头咬了一口糖葫芦。片刻后,嘴里含着山楂含糊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闷?”
宁淞雾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早先从昆仑下来时就问过这话,当真这么在意这个问题?”
“以往我听许多人都这么说过。”
“那么你怎么以往都不在意,偏偏现在这会儿在意起来了?”
“以往是他们,现在是你,”冉繁殷声音轻轻的,裹挟了隐隐一抹温和,“可我……毕竟做了这许多年的尊主……”
宁淞雾明白冉繁殷想说什么,打断她的话:“那你说,我是什么人?”
冉繁殷垂头想了想,回道:“我的徒弟。”
冉繁殷不禁轻笑一声,摇摇头:“又胡闹什么,你不是宁淞雾是谁?”
“不一样,那只是我的名字,我可以叫许多名字,”宁淞雾突然站住脚步,拉着冉繁殷也停了下来,“可我只有唯一的一个身份。”
冉繁殷停在原地,偏了头静静地看宁淞雾的脸,神情犹如初冬的湖面,面上分明覆了一层薄冰,冰下却有温柔的水安然流动。许多人都只看见了这层冰,唯有一个人,看见了冰下细腻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