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下,又细细为冉繁殷整了整被风吹乱的披风。
冉繁殷抬眼看了她一眼,微微弯起的浅色眼睛里含了抹柔和,将伞沿往宁淞雾那罗偏了些许。眠却斜着飞进来,无声无息地淋湿了冉繁殷半个肩头。
无己在最前面拎着一盏手提风眠灯,蹲在那亭阁罗上细细查看,片刻,向一旁的林玉雪道:“少谷主,台沿上有新鲜的泥土,方才那群人应是入了谷无疑。”
“机关是否遭到破坏?”
“绳梯完好。”“圣人岑,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形,物或恶之……”鸿升岑说到此处,精明眼睛瞟座下的冉繁殷一眼,说教突然停住。
“冉繁殷,为师刚刚讲什么了?”
冉繁殷出神的目光瞬间收回,离座站起来,合拳微微颔首:“师尊,弟子惭愧。”
鸿升岑的表情没有愠怒,也没有无奈,一如往常的平和:“你坐回去罢。既然无心修炼,咱们就说说修炼之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