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鹦鹉大人哦了一声,语气更加的冷淡:“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从来不去祭奠他?”
卫皇后忍不住有点生气:“我怎么可能不祭奠他?!礼部的人说,白发人送黑发人,若是去祭拜他,他以后怕是无法入轮回,要妨碍他的前程。¢我?地¢书?城¨ !埂,芯!嶵\全-但是本宫哪里忍得住?”
她忽然翻身下床,不知道是不是被虎皮鹦鹉的话给刺激了,飞快的跑到桌边,翻出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捧出一摞摞的手抄经。
虎皮鹦鹉大人一眼就看出那是往生经。
卫皇后的眼泪就忍不住滴落在经书上:“我怎么可能会不祭奠他啊?我整日整夜的抄经书,念往生咒,只要有一刻钟停下来,本宫都觉得是对不住他。”
虎皮鹦鹉大人没有说话。
卫皇后深吸了口气,觉得胸腔处火辣辣的疼,但是她顾不上。`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她的眼泪掉的又急又快:“我甚至都不敢去抱着景昭,好像只要抱了景昭,对景昭好了,都是对阿清的背叛!”
虎皮鹦鹉大人的声音变得嘶哑:“所以,你是因为这样,才把谢景昭送到龙虎山的吗?”
是吗?
卫皇后捧着自己的头,一时之间觉得痛苦万分。
她的伤口本来就一直没有彻底好全,此时再次被揭开,就发现伤口早已腐烂化脓。
这让她终于才河堤的崩溃:“是,是是!我对不住任何人,我对不住阿清,我也对不住景昭,生了他们,我又保护不好他们!”
让他们一个早死,一个从来没有享受过母亲的温暖。_卡¨卡`晓_说?蛧~ ^首·发_
都是她的错。
全都是她的错。
她蹲在地上,痛哭失声。
虎皮鹦鹉大人沉默了许久,才在地上蹦跶着到了卫皇后的跟前:“母后,我一直在等你的这句话。”
母后?!
卫皇后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只肥得像是母鸡一样的鹦鹉。
怎么回事?!
它刚才叫她什么?
是她听错了吗?
这只肥的母鸡一样得鹦鹉叫她母后?!
那,那它是?!
卫皇后睁大眼睛,跌坐在地上,惊愕不已的看着这只鹦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只鹦鹉,竟然是阿清?
是阿清?!
一人一鸟隔空对视了半响,卫皇后蹲在地上,觉得自己的脚都已经麻了,仍旧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这太超出她的认知了。
难道,难道是她在做梦吗?!
因为太过激动,卫皇后的左边心口上面都开始一阵一阵的发痛。
她急忙伸手按住,却又不敢先开口打破沉默。
还是虎皮鹦鹉大人走上前,用脑袋在卫皇后的手背蹭了蹭:“母后,你还记得,从前你跟我说,你永远都只有我一个孩子吗?”
卫皇后彻底怔住了。
这的确是她对谢景清说过的话。
谢景清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
她一次当母亲,第一个孩子就是万众瞩目的嫡子,更是爱重万分。
那时候,她简直一刻都不能跟谢景清分开。
谢景清可以说是在她和建章帝的怀里长大的。
不管是她还是建章帝,都对谢景清倾注了十足的爱意。
以至于卫皇后始终都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只有一个谢景清就够了。
绝不会再有其他的孩子。
她自己就是不受宠的孩子,在家里永远都要为卫茵茵让路,在兄弟姐妹里头更是从来都是受尽委屈的那一个。
所以她发誓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也跟她一样受苦。
指望建章帝没有其他的孩子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