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衒执看向白修仪的眸色明显冷了起来,今日这场策划他暂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多半跟她脱不了干系。
不过有一点倒是不太对,那就是白修仪怎么可能见到孟长青?凭借她的身份是没有这个资格的,而且也不应该了解其中之意才是。
“陛下……”安漾初没忍住开口了。
司衒执看向安漾初:“嗯”他抿唇应道,不过明显没了之前的纵容感,她是要求情吗?那又准备怎么求情?
为了这个孟长青,她都做了多少出格之举了?现在难不成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他求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司衒执眸色微深,他可就真的不愿意忍了。
“我刚刚并没有见过孟公子……”安漾初告诉司衒执,是似乎是想让他相信自己?
不是一上来求情就行,司衒执眼里的冷色散去了一些,他看向安漾初:“你说的我就信,没见过就没见过。这里不适合你待着,我先让人送你回去。”他说了一句。
然而……
“这是什么?”白修仪又突然开口,随后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块看起来像玉牌的东西从地上跪着的孟长青身上掉落了下来。
孟长青在看见东西的那一刻马上就要去夺过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宫人眼疾手快的拿起了那块玉牌,然后递给了司衒执:“陛下”
司衒执将玉牌接过来,当他看清楚这东西之后,一双眸子瞬间变得伶俐起来。因为这玉牌上面刻着一个“初”字。
他握紧了手里面的东西,但是安漾初就在他身边,又怎么可能没看清楚?只当看清楚是这块玉牌的时候,她的心就凉了半截……
“这是昭仪娘娘的东西吗?”白修仪故意问了一句。
不过还没等任何人开口呢,孟长青自己就抢先一步解释道:“陛下恕罪,这块玉牌是今日草民在这附近捡到的。因着知道是娘娘的东西,本来是想交还给娘娘,但是又怕引起什么误会,不方便直接当面还给娘娘。所以这就打算先收起来,等后面有合适的时机再让下面的人还给娘娘,还请陛下明鉴!”
司衒执冷笑,他将玉佩还给了安漾初:“收好了。”
“我不知道这个玉牌是什么时候掉的,刚刚更衣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安漾初在小声解释。
司衒执也没愚蠢到这个地步,他知道安漾初不可能将这些东西送给孟长青,现在他的理智还没有崩溃到那般是非不分的地步。
“你说的玉牌是你捡的?”司衒执的语气带上了压迫感。
“……是”孟长青颤颤巍巍的回答了一句。
“今日来这儿也是误打误撞的?”司衒执的声音越来越轻。
“是……”孟长青没有扯上安漾初。
“陛下,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先不说这是什么地方,便是这行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位孟公子不久前刚冒犯过昭仪娘娘,还因其受了罚。今日来这儿,指不定包藏祸心。”
“昭仪娘娘如今怀有龙嗣,身份贵重,万不可有任何闪失。这要是受到冲撞可怎么办?这孟长青很明显的不安好心。反倒是昭仪娘娘心思单纯,即便是招人暗害只怕是也真的不知情。”
”虽孟长青说这玉牌是他捡的钱,想找时机还给昭仪娘娘。但难保他还有其他心思,今日若是没发现这块玉牌,这万一日后拿出来做了其他的用途,那昭仪娘娘岂不是要白白受了冤枉?依嫔妾看,他今日这些话万不可当真,应当重罚孟长青才是!”白修仪这是将安漾初摘了个干干净净呀。
可是……她的目的不是自己吗?就连安漾初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都觉得疑惑,她不应该是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怎么反倒还替自己辩解?
“回禀陛下,草民绝无暗害昭仪娘娘之心,草民……”孟长青欲言又止,就好像心里正在纠结和挣扎些什么,可最后又做出一副妥协的样子,他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安漾初,最后颇似无奈说了一句:“今日……都是草民之过,请陛下责罚……”
这是承认了?可是他刚刚的那些行为加上这话里话外,总是给人一种他是因为安漾初才将这一切揽在自己身上一般。
“来人!”司衒执这些是动了真火。
安漾初也因为这一声,神经紧绷。
“鞭刑五十!”司衒执声音冰冷,安漾初在听到这个处罚的时候,当即就开口了:“陛下,这个惩罚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她其实知道自己不应该开口说这些,毕竟身份都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