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接诊的是个老中医,问了我几个问题,要求我把手伸过去给他诊脉。
诊着诊着,老中医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他开了几幅中药,然后语重心长地告诫我,说年轻人,要节制啊。
我完全搞不清状况。
只是一次梦遗,按理说应该不至于……
拿完药已经快十点,我把药揣进兜里,匆匆跑去发车。
跑到车头前,我发现了更诡异的事情。
有人在我的车头前面,烧了一堆纸钱!
纸钱被装在一个火盆里,已经烧成了灰烬,旁边还点着黄香蜡烛,火星子一闪一闪的,乍一看别提多渗人。
“我、靠,哪个混蛋干的?”我气坏了,四处找人。一看表,时间已经快赶不上,这才作罢。
来到黄里屯,拿公文包的年轻人准时出现。
和以往不一样,这次年轻人总是不停地斜着眼瞟我,表情怪怪的,仿佛欲言又止。
抵达周家口站,他站起来要下车,嘴里仍旧嘟囔着那句话,“别等了,这个站台不会有人上车的。”
我乐了,说你别逗,谁说没人的?昨晚你刚下车,就有个大叔上来了。
“什么大叔?”他扶着公文包的手抖动了一下,忽然扭头,瞪着眼睛看我。
他的眼球很小,眼白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窝的三分之二,这一眼有够突然的,把我吓得一激灵。
我擦汗道,“没……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大叔。”
“呵呵。”
他收回视线,忽然间笑了,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他没给你递烟吧?”
嗯?
我诧异得不行,这你也知道?
“不要抽。”他的神情很玩味,在我身上扫了扫,冷冷一笑,扭头走向黑暗。
我愣了好久,总感觉这年轻人临走时的眼神,有股说不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