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的好,又有何错?为?什么偏偏是我?,成为?你?随时可以牺牲掉的那一个?明明你?答应的人是我?……明明是我?……为?什么你?答应我?的事情永远做不到……为?什么?!”
她曾许诺对他的相许,却只有他一人记得,唯有一人记得的许诺,如何还称得上许诺?
“沈晏如,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谢让的声线与?连绵的雨声灌来,压沉的声音带着?疯魔的意?味。
沈晏如在他发出?的一连串质问里早已不知作何回答,她难以置信,他心底埋藏积压的东西远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多、还要深重,这些从未宣之于口的东西扭曲着?他的灵魂,挤压着?他的脊骨,万劫不复。
她潜意?识里生出?了恐惧,不由自主地想要退避。但她周身所有都被?限制在了谢让的怀里,难以挪动分毫。
谢让觉得可笑。她甚至,还在怕他。
理智就?此倾覆,他将吻再次落在她唇畔,混杂着?甜腻的血味儿,加重了气息的交错。
错误(文案内容)
风渐疏狂, 携来山茶淡淡的清气,搅着零落的花瓣一并拂散。
沈晏如终是想明白谢让是怎么被逼到?今日这?等地步。
是她最初错将谢让的呵护当作恩情,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 却不知这?是本该有着回应的喜欢;也是她心中错误的根源破土发芽之时, 她就强行掐断,不愿回首、回顾一眼, 她对谢珣恩情的执着, 甚至是对姜留的偏护,尽数化作伤他的刀锋, 造就了今日谢让的逼问。
一步错, 步步错, 关系支离破碎。
“轰隆隆——”
雷鸣猛然大作。
银白光亮顿时照清二人的身形, 凌乱的被褥被推至另旁。
她瞥见?他们在榻上?的姿态, 他发热的掌心游走在她身处尽寸, 如同一支蘸着滚水的墨笔, 一笔一画地勾勒着他想知的一切, 任意摩挲着,徐徐缓缓地留下笔墨痕迹。酥麻的感觉活散至百骸, 她被压迫得提不起半点力气, 只能喉间发出低低的吟声。
夜风撞击着墙体,泼落的大雨敲打在房檐上?, 极为可怖。
沈晏如害怕得浑身发颤。
每一落下的雷声,都像是将?他们亲密的罪行公之于众, 无形间对他们进行审判。她却无力停止,男人沉重的身躯在她之上?, 续连的吻游移在她的面庞,缘着她眼处的泪痕至面骨, 密集而让她窒息,从无秩序,全?凭喜好般,轻重缓急任随他支配。
脑海唯有一个念头盘桓,她沈晏如是谢珣的妻,怎可以和谢让发生这?样的行径?这?是错误的,是不被允许的。
她几番抬手推着他,奋力抗拒着,他犹如岿然不动的山岳,她挪动不走分?毫。她的胳膊轻而易举就被他分?开,宛如柔弱飘动的柳枝,由着人拽弄抚摸。
她发现自己手心此前摸到?的是粗粝的纱布,沾湿的点点水渍染在了指缝里,男人的伤口被她挣扎得裂开,渗出血来,但他也?只是闷哼两声,不曾停歇。
宛如失了理智的凶兽。
“谢让……你放开我……”
一切都在向着不可控的地方堕去,沈晏如哑声喊着,眸中的温热不断,她抑制不住地发着抖,本能地想要把自己瑟缩成一团,却只能被他一一展开,贴合着他的动作沉浮,什么也?不受她所控。
直至沈晏如忽地察觉自己的双耳被他捂住,阻绝了声响。
听觉登时被减弱,雷声与着外面的风雨变得轻了起来。
随之加重的,是她自己早已乱如骤雨的呼吸,和他几度流连在她唇畔的吻,清晰得可闻他的挑弄,或轻啄如丝丝点点的池上?雨,或深沉如粘连的潭中泥,羞耻的声响反复回荡于她的耳边,沈晏如只觉浑身都快烧红了。
偏他为了隔开外面的雷雨声,不愿放开捂着她耳的双手,移身往下,以齿拨开襟上?系带,紧随的是更为浓重的气息延展至素衣里的柔软。
欲言出口的话被逼成尖细的音节,沈晏如红着眼,指甲抓破了他青筋纵起的胳膊。
却觉男人潮热的气息扫过?她发凉的身前,灼烈的声线含着不甘。
“二弟可以,我为何不可以?”
沈晏如拼命地摇着头,像是反复提醒着他一样哭声念着,“我是谢珣的妻……我是谢珣的妻……”
这?样违背世?俗的关系,如何可以?
偏这?些字句犹如爆裂的火苗被点燃,谢让松开了捂着她耳的双手,指腹带着薄茧,点着她的耳垂顺着脖根抚至锁骨,布帛撕裂的声响并着他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