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着搓衣板,结果她的衣裳便撕扯开了?一个大洞。
谢让还欲言说什么,忽闻她的足音不疾不徐,踏过院中霜寒,听着距离,已是临近他的后背。
伪装
夜色晦暗, 低矮的门檐处悬挂着一盏小灯,于昏黑里轻轻摇晃。幽微的烛光正落在男人宽阔的肩背处,勾勒出他挺立的身形, 却是难以看清男人对面来访者是为何人。
沈晏如甫欲上前瞧个究竟, 男人已是听闻她的声响,转过身面向了她。
“主?……”
男人口中下意识的所唤还未道出, 沈晏如连忙打?断了他, “阿景,发生了何事?”
毕竟在外人面前, 阿景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这声“主子”委实不能?让旁人听见, 以免暴露了什么。虽说阿景这般反应也不是头一次, 但?沈晏如觉着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谢让紧绷着嗓子, 压着声儿答道:“眼见过冬了, 邻居家里缺粮, 夜半敲门来?借些, 我瞧着伙房里粮食尚足,借了他们?一些。”
立于暗处的“邻居”瞧不见面容, 只见其人捧着一个大麻袋, 露出未全然合拢的麻袋径口,其里尽是一些粮食。
白?商连连点头?, 也学着那老头?腔调,躬着脊背答道:“是是是, 多亏……您家郎君心善,不然我妻儿该挨饿了。待我凑够余钱, 定上门还?粮。”
话落时?,白?商偷眼看着目光沉沉的谢让, 得见大公子并未动怒,他吊着的心才彻底落下?。
谢让却是在白?商提着“您家郎君”时?,心底漫出几分愉悦,又在胸腔里翻腾着,反复回味这等滋味。
偏偏他想起,或许在他还?未顶替掉阿景身份时?,阿景便占用着“她的夫君”这一身份在外,同她相敬如宾了好久,在外人眼里,这副皮囊的真正主?人才是她的夫君。哪怕他知是假的,谢让仍旧觉得不悦。
他何时?有过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自称是她夫君的机会呢?
连一个她随手买的奴隶,与她相处不过几月的人都可以得来?这样的机会,他谢让从未有过。
沈晏如瞄了一眼邻居怀里的麻袋,灯火的明色恰而照尽邻居稍稍往前捧着的麻袋,这麻袋里的食材确实是今日阿景始才从市集里采购的,连着袋也分毫不差。
故她打?消了疑虑,对邻居温温笑道:“既是邻里,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
随后几言客套话毕,沈晏如折过身便要入门回屋。幽暗夜色里,她跨过门槛时?提起的步子不偏不倚地矮了半厘,当即一个踉跄绊在了门槛处,她的身形直直往那门后栽去。
谢让本就随在沈晏如身后,他眼疾手快地搂过了她的腰搀扶住了她,“小?心。”
也不怪沈晏如会被这门槛绊倒,今日昼时?,谢让见那门槛的木头?已破旧不堪,泡黑发黄的裂缝布满整个门槛,故他闲来?无事,一并将门槛修葺更新了一番。
但?这无形间高了半厘的新门槛,让沈晏如尚未适应,又逢月下?黑灯瞎火,她惯性?按着从前的高度跨过去,足尖便磕碰在了新筑的木头?处。
沈晏如被男人扶住时?,她察觉自己腰间的力道极重,且那发热的掌心滚烫得尤为厉害,在这初冬时?节,仿佛是被那盆中?炭火直接紧紧贴在了她腰肢处一样。
这样熟悉的触碰,让她心头?蓦地一颤,身子亦不知觉地变得酥丨软起来?。她脑海里蓦地跳出一张冷峻的面容,那眸子看向她时?,惯来?含了毫不遮掩的欲望与灼热,几近是想将她整个人吞噬、揉进他的血肉里。
好似下?一刻,这只掌心便会循着她的裙带,朝她掠夺而来?。
沈晏如惊惶地呼了一口气,还?未深想时?,腰边那只手已抽离,迅然背到了其身后。
“主?子……没事吧?”
略有沙哑的嗓音落于耳畔,沈晏如侧过头?看着阿景低眉顺眼的模样,他清秀的面容上满是关切,同她眼前浮现出的那副面孔大相径庭。
腰处有些不适的温度已随凉风褪去,她摇摇头?,“我没事。”
兴许……适才只是自己莫名想起了谢让。沈晏如心想,应是阿景为了扶她,紧张之际没能?控制好力道,这才显得稍微用力了些。毕竟阿景算是武人,弄枪耍刀、保护她的安危是他的强项,若论?细心照顾她,或许就没能?那么熟练了。
却未见,谢让微屈着手指,藏在身后不可见的暗色里。
他久未触碰那柔软如棉的盈盈水腰,隔着她薄薄的衣衫,那等温软就此从掌心传来?,勾扯着他压抑在心底的欲念,险些让他难以自禁地把她拥入怀中?、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