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身上你喜欢的地?方?,我都可以学,也可以照着他?的模样改。”
谢让几近吻在了她的耳垂边,低声得似是哀求,“……晏晏,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羞恼
低沉的声线轻颤着, 字句落入她的耳畔。
谢让从未像今时?这样紧张,将?心中所想道?尽后,他察觉自己的手竟是在发抖。那持过?刀枪, 驯过?烈马, 从未放过?任何一个奸恶的手,此时居然觉着如何也握不住她的手。
他不敢去听?她的答案, 不敢去确认她毫无半分动摇的心。
谢让的双臂正箍着她软绵的身躯, 她亦因病无力地倚靠在他怀里,只要他想, 他就可以像从前那样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她娇柔的身形向来无甚力气, 他单掌一拢便能攥紧她的腰肢, 牢牢固在自己的身侧, 任由他取着温软。
这样出乎本?能的欲望, 在他表皮各处游走着, 催动着他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血肉里, 再无分离。
沈晏如能察觉到他渐渐加重的力气, 脊背处发热的掌心抚过?她的尽寸,饶是她尚在病中, 除了?发昏发胀的难受不适以外, 其余感官极为薄弱,但男人徐徐缓缓的热意流转, 她当即酥麻了?半边身子。
她轻声叹了?口气,“你又何必做到如此地步呢?”
为了?她一句喜欢, 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他宁肯放弃做他自己, 扮作谢珣。那言语里虽是哀声盼求着,何尝又不是一种偏执?
当下她未答应他, 沈晏如便觉自己后背陡然冒起了?寒意,即便她半阖着眼,未能去瞧他的面容,她也能够感知到他逐而炽烈的目光,正?每寸每分地凝睇着她,是恨不得咬碎她的血肉,吞于?其喉中的危险意味。
沈晏如也明白,只要她和他有着共同?之事?需做,即为谢珣报仇雪恨,她身在京城便不可能真正?逃离谢让所在之地。
以谢让的权势与能力,若他始终这般偏执,她很难斩断二人之间关系,只会?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沈晏如只得好声劝说着,“兄长……你尚未娶妻,年纪轻轻位高权重,前途无量,京中无数女子倾慕于?你,你寻个门当户对的好姑娘再容易不过?。你何苦偏求于?我??”
此番谢让循着她发凉的腿摸去,挽着裤腿,将?那一对冰冷的小脚捂在他手心里,指腹轻轻摩挲过?她脚踝时?,他察觉到她蓦地一颤,下意识缩回了?脚,不愿让他触碰。
他稍显霸道?地握住她的脚背,制住了?她退避的动作,滚烫的掌心贴合着她寒凉之处,又再温柔按揉着。
“她们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
谢让压制着心底直欲破出的渴望,埋头窝在她的肩颈,嗅着她身上的幽兰之气,嗓音真挚,“……晏晏,我?只想要你,我?谢让今生也只会?娶你一人。”
他唇处翕合的热气发散在她光丨裸的肌肤上,沈晏如觉得酥痒至极,还有他捂着自己时?暖烘烘的感官爬满神经百骸,连着病时?不适感也减轻了?不少。
那不再克制遮掩的情话字句敲打着她的心,哪怕她知自己身后这凶兽藏不住他的爪牙,一行一止都让她怯惧,但那利齿也只悬停在了?她的上方,并未落下。
屋内陷入一阵沉默,唯有棉被不时?磨动的细微声响。
窗外寒风渐起,簌簌的声音撞着窗棂一下接连一下,榻上两段并不相合的呼吸声漫过?长夜。
沈晏如不知作何言说,只得随意找着借口,“我?累了?,想歇息了?。”
她既无力赶走谢让,也无法劝说他放下这段畸形错误的感情,便只得短暂地逃避。
更何况她是真的疲倦了?。本?就病着的身躯沉如打湿的棉花,困意涌上眉眼,她背对着谢让,偏过?头阖眼睡去。
交错的衣裳缠连在二人之间,谢让抱着她,胸膛处的心跳紧紧贴合在了?她的后背:“那晏晏……你可以让我?留下来?吗?”
昏暗的屋内,几个眨眼的工夫,沈晏如已是迷迷糊糊,听?闻谢让轻声在耳后问的话,她拖沓着咬字不清的声线,微嗔道?:“留你一个登徒子放在身边?”
谢让咬在她耳边的话极轻,“你身边的登徒子太多,我?不放心。”
沈晏如却是想着,她身边的登徒子再多,能有他谢让无耻?说是死缠烂打也不为过?,如今还会?净挑些哄人的情话说给她听?,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她微睁着迷瞪了?的眼,颇为无语地接过?话茬:“……你在我?身边,我?最不放心。”
谢让罔顾她所言,兴意颇高地自吹自擂着,“晏晏,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