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不小心摔碎什么东西了,你上楼去收拾打扫下。”
卫悦沉浸在被赶走的难受里,却也哭着点了点头。她上楼,红着眼眶敲了敲霍宵的门。过了好几秒,里面才有了动静。门打开,霍宵双手背在身后,面容完美而温和。“四爷,是什么碎了吗?我进来打扫吧。”卫悦压抑着自己的哭声问。“无事,你下楼去吧。”霍宵声线平静。卫悦壮着胆子哭着求道:“四爷,求求您,我留下只是想……”霍宵已经缓缓关上门。卫悦抹着眼泪,知道再没可能争取,下了楼。室内。霍宵站在门后,像座冰冷的雕塑。这三年来,佣人都是白天来打扫,没开过灯,也不知这卧室里的灯已年久失修。灯光缓慢闪烁。霍宵一步步走向阳台,在时明时暗的微弱灯光下,脸上近乎惨白,没有丝毫血色。阳台处,烟灰缸在地上,落地窗碎裂。遍地的玻璃,一片狼藉。他捡起地上的烟灰缸,坐在阳台的小茶几旁,拿出雪茄点燃,平静地深深吸入肺腑。室内的灯彻底熄灭。只有浅淡的月色,落了进来。黑暗里,女佣的话在他耳边嘈杂。“沈太太也是为四爷好。”“沈太太点头同意我进来的。”“我一定好好做事,不辜负沈太太和四爷。”沈太太。她在众人口中,已附上时搴的姓,是人人艳羡,和时搴恩爱相亲的沈太太。卧室里的落地窗被霍宵砸碎。闷热的风,没了遮挡,缓缓涌进室内,将黑暗里的霍宵笼罩,压着他的呼吸,让他窒息到喘不过气来。今日他开车出去,才过几个路口就从前车暼见她的影子。三年没见,只她一个影子,就能让他瞬间认出。怎么会忘记呢?是日日夜夜在梦里的背影,三年来从无缺席。他早知道她已有了时搴的孩子,可看着那可爱的孩子在她怀里,他心里的刺痛,几乎将他击溃。但他依然平静地问出了那句:“这位太太,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