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鄯善车站。
李国强微微弯曲胳膊,把拐杖挂在上面。看着景物变迁,物是人非之地,他心里多少有些感慨。
“变了,还是变了。真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了。”
初不乍到,唐龙胜三人多少有些好奇。岳明看着维吾尔族服饰,总想伸手去摸。胡麦青却不时打开他的手。
唐龙胜凑近李国强,说,“姥爷,我们是不是住下了再说?”
“直接去勒其格镇,到哪儿再住。”
唐龙胜第一次来新疆,当然不知道勒其格镇在什么地方,木然看着李国强。
“跟我走吧!”
李国强看到前面有辆出租车,招手即停。
“去勒其格镇——。”
本来车已经开了,司机听到后,突然刹住车,说,“那时我不去,请你们另找坐车吧!”
“你为什么不去啊?又不是我们不给钱。”唐龙胜有些不耐烦地说,“走吧,给你双倍的钱。”
“多少钱也不去。不是钱的事情,那地方最近不太平。”
四人下了车,看着毒花花的太阳,胡麦青悄悄嘀咕道,“早知这样,我才不会来。”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啊?如果现在让你回去,你回去吗?”岳明凑到她跟前说。
李国强没有说话,他径直往前走去,岳明说完后快速跑了几步,跟在李国强身后。胡麦青提着鞋子,一人在后面慢慢地溜达着。
“姥爷,勒其格镇在什么地方?”
“南城,很快就到了。让麦青快跟上,别落下了。”
“别走了,过来坐车吧!”胡麦青在后边大声喊了起来,很兴奋的样子。“姥爷,快停下,来坐车,司机说好了,他不要钱。”
李国强三人站定后,转身发现胡麦青坐在一辆毛驴车上,头戴着一顶毛线编织的带着花纹的帽子,手里拿着小皮鞭,边吆喝边兴奋地大喊。
李国强笑了,看来她戴着赶车老头的帽子,毛驴车由她驾驭着。驴子倒是温顺,没有发犟脾气,否则胡麦青是驾驭不了。
“看来真是疯了。”李国强笑了笑,说,“这丫头倒还可爱的嘛!”
或许,这两天神经过于紧张,看到这个画面,李国强多了份温馨的感觉。
几人上了车后,驾车的维族老人笑着说,“你们去勒其格镇,那里最近不太平啊!”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勒其格镇?”唐龙生问他。
“这个小丫头已经说了,说让我捎带一程嘛!”维族老人笑着说,“我又不是坏人,你怕什么嘛!再说你们去了,真要注意啊!勒其格镇现在已经有坏人了嘛!”
老人说话拖着后鼻音,听起来有些好笑。胡麦青听他说话,总是笑的格格的,像个骚情的母鸡,下完蛋一直在夸着叫着。
小风猛地吹来,把胡麦青戴的帽子吹掉了。李国强反应极快,伸出拐杖,把帽子勾了回来。
岳明没有反应过来,看到李国强的动作,有些吃惊。
“两天前,从乌鲁木齐来了三个人,私下在镇上打听有没有进罗布泊的人。这本来就是犯忌讳的事。他们乱问,知道的人都不说,不知道的人都有些警觉。都说他们是坏人,让大家都小心些。”
“有这事?”
“镇上人有些警觉,想进罗布泊的人从来没有张声过,都是偷偷摸摸进去,静静悄悄地出来,了无声息地来了走了。”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像是外国人,好像是俄罗斯那边过来的。”
“俄罗斯人?!”李国强有些惊奇,没有想到会有外国人过来。
“几乎每年都有,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但我们都知道,只要是俄国人进来,肯定是为了盗取我们的财宝,那些深埋在地下的宝贝。唉——,那些宝贝在地下多好,非得挖出来干什么啊!”
老人滔滔不绝说着,丝毫不在乎他们四人是什么身份,更不管他们是从何地而来,到这里来干什么来了。
“我看你们像是好人。”老人扭头看了看,说,“这个小丫头片子长的好看啊!”
胡麦青看着老人,笑着说,“你是在说我吗?”
“是啊!”老人说起来很坦然,看来他不怕得罪人。“你们不是去盗墓的吧!”
“不是,不是。我们是过来旅游来的,喝喝你们的酒,再看看你们小丫头片子跳跳舞嘛!”唐龙胜笑着说。
“跳舞嘛!那个个都爱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