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现如今......”御医面色灰白的跪下,“老臣已然无能为力。”
宋玄初气的脸色铁青。好个宋时砚,竟给他下如此歹毒的药。难怪一直不急着动手,原是知道他已不会有后。深夜的宋玄初调出了先皇留给他的暗卫。这支暗卫队只听皇帝的命令,他们各个都签了死契,绝无背叛可能。暗卫队内的暗卫一共有一百二十八人。可大多都分散在各处,留在他身边的其实并不多。可他已经不想再忍下去了。“后日秋狩,务必除掉摄政王。还有,生擒摄政王妃。”摄政王府内,秦澈跟宋时砚汇报了宋玄初深夜召见御医前往紫宸殿看诊的事,“皇后所下之药周期已过,想必皇上已然知晓一切了。”“皇后下药之日就该料到。不过,兴许她觉得本王会在他有所察觉之前便动手。”“皇上定会觉得是王爷下的手。王爷,咱们的确不能再等了。后日秋狩,就是最好的机会。”“先准备着吧。”至于要不要再当天动手,他还欲再斟酌斟酌。毕竟也是他真心疼爱过的亲侄子。骤失生母,还知晓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就如秦澈所说,宋玄初势必会把这些账都算在他身上。不论是失踪的杨仕川,还是莫名被下到身上的药。都会算到他的身上。兵戎相见只怕是免不了了。 一切都看他这个好侄子究竟会不会对他动手。宋时砚知晓秋狩当日大概率是会出现一番生死搏斗。他知道把池听晚带在身边或许会很危险。可若不让她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只会更慌。若宋玄初铁了心要对他动手,那晚晚势必会被盯上。他手底下的人,说到底心里还是都向着他。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他们都一直护卫在她身边。大臣们都觉得不该在太后还未出殡前便狩猎玩乐,可皇上非要一意孤行,摄政王又放任乐他的胡闹,他们也没办法。池听晚虽是文臣之女,可因为母亲自幼就对她极为严厉,想把她培养成无所不能的名门闺秀,所以骑术和箭术她也偶有涉猎。只不过,她并不十分精通。魏潇潇今日也随父兄一起来了。她笑着上前跟池听晚打招呼,“见过摄政王妃。没想到王妃也对骑射之事感兴趣。”“王爷要来,我又怎能不相随?”“王爷和王妃当真是伉俪情深,羡煞他人。只不过......”魏潇潇忍不住凑近低声道,“王妃从前的情深似乎给的不是王爷。我一直以为王妃会是这天底下最专情的人呢。当真是人心易变呐。”“魏小姐言之有理。毕竟从前的魏小姐可是扬言非北郡王世子不嫁的,不过......现在却也与其分道扬镳了。”魏潇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是他负我在在先。”她顿时明白,自己没有可以指责池听晚的地方。毕竟皇上也辜负了她。那道遗诏皇上若是想隐瞒,完全是瞒得住的。可他还是公布了。他还娶了谢氏女为后。还放任太后给池听晚种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比安枫骏过分百倍。这些道理她又怎会不懂?说到底,她就是看不惯对方的好命。明明只是个冒牌千金,偏偏摄政王还把她当成宝贝。被顶替身份的叶舒意也完全不恼她。甚至扬言自己一世都为叶家女。池明煜出殡当天,她作为亲生女儿甚至都没有前去吊唁。“安乐郡主可到了?”虽说叶舒意并未回池府,可宋玄初此前还是将她召到了宫里。甚至还下了封其为郡主的旨意。此前的池听晚作为长公主之女,本来也是要获封郡主的,可先皇还有别的考量,故而圣旨一直都拖着没下发。当时众人都看的明白。摄政王和太子爷都心悦池氏女。池氏女嫁入皇家是迟早的事。郡主不郡主的,还真是没太大必要。可如今宋玄初却下发了封叶舒意为郡主的圣旨。倒像是故意在打假千金的脸。“参见皇上。”叶舒意其实是不想来的,可圣意难违。“免礼吧。”宋玄初笑着瞥向池听晚所在的方向,“皇婶和安乐郡主似乎私交甚好。听闻郡主不擅骑射,今日还得皇婶带着了。”叶舒意起初是推辞过的,她推辞的理由便是不擅骑射。可最后却被小太监的一句“抗旨不尊”的威胁给堵了回去。周围的人脸色都很微妙。谁不知道现如今的摄政王妃与皇上曾是青梅竹马。若没有先皇的遗诏,只怕现如今稳居后位的便是她。可现在一切真相大白。池听晚是个不折不扣的冒牌货。真正该与皇上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是安乐郡主。不过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