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

清冷的声音响起在月轩顶层。

唐昊向那美妇看去，干裂的嘴唇翕动、发出沙哑的娇声。

“圆月残缺时，依稀故人来。”

“……”

那美妇听到唐昊的话，娇躯忍不住颤栗起来。

脸上甚至显得有些慌乱。

原本优雅和谐的气质在这一刻竟然被完全破坏。

唐三不解。

可那美妇眼中，却已经布满了水雾，不敢相信。

“昊，真的是你么？你、你怎么...”

看着美妇。

唐昊眼神躲闪、垂眸面带讥讽，却又不得不发出...

他那充满了女儿态的声音。

“是我。”

“月华...认不出了吧？”

“昊！”

唐月华的嘴唇颤抖着，脚步急促、想要扑进唐昊怀中放声大哭。

可唐昊却是掀起尿骚、快速躲开。

“昊...你、为什么？”

优雅如她，全然不顾形象，失声痛哭。

唐三有些呆住了。

因为他竟然看到唐昊的脸上流露着温柔的神色。

难以想象...

这种神色居然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脏...”

唐昊干涩道，不给唐月华接近的机会。

良久。

唐月华的哭声终于收歇。

擦拭掉眼泪、缓缓抬起头，心疼、悲痛地看着唐昊。

即便那张脸有意用污垢堆积。

可那没有丝毫胡茬的脸...

她又怎会不知道那都代表着什么呢？

过去那顶天立地的二哥，再也不是个男人了！

唐月华嗅着那血腥味。

扭头看向唐三，注意到他裤子上的鲜血、微微怔神。

“昊...他是？你和她的儿子吗？”

唐昊默默地点了点头。

唐月华泪眼朦胧地转向、疑似也被去势的唐三。

抬起手，向唐三的脸摸去。

唐三皱着眉，面皮抽动、好似只鸭，大摇大摆地躲开。

“躲什么，他是你亲姑姑！”

唐昊娇斥道。

“啊？”

唐三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美妇，再看看苍老的父亲。

怎么也无法将眼前两人当成兄妹来看。

“你们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上下打量着唐三，唐月华眼圈再次红了。

实在是太惨了！

父子两个都凑不出个完整的男人！

“说来话长...”

唐昊脸上带着挫败，看着唐三、有些怒其不争！

不然他何必来这里丢人现眼...

亲手杀死以前的自己！

“顶层是我的私人空间，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会上来。”

“哥...坐下慢慢说吧。”

唐月华没有再靠近唐昊父子，优雅地在桌边坐下。

“爸爸...啊！”

唐昊将唐三强行按在座位上，迫使他发出急促的惨叫声。

血腥味加重。

唐昊微怔，看着下方、他倒是没想到唐三的血还没尿干净。

唐三面目狰狞。

刚刚平息的情绪的唐月华...

在唐昊又老又娘、唐三面皮抽动的模样时，又变得激动起来。

脸上似哭似笑、满是悲痛。

掩盖不住那丝责怪。

“哥，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