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预言家,或是博士,他和普瑞赛斯的关系很……”老人一时间没有找到形容词
亲密?
“不,亲密是一种侮辱。”老人摇头,对特蕾西娅的形容词表示了反对,“特蕾西娅,想象你所能形容两人亲密关系的带有最强烈情绪的词语,再将它乘以万倍后,才能些许形容他们的关系。对于预言家而言,普瑞赛斯的确在用一个他无法拒绝的阳谋。
也可以这么说,就是因为普瑞赛斯与预言家的关系,才让预言家对源石计划所造成的结局无能为力。”
老人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预言家的思维被隐藏了。我并不清楚普瑞赛斯有没有使用什么手段或目的,或许他们之间在灰质之钉的作用下相互影响。但我能肯定的一点就是,你记忆里的博士他的思维绝对被篡改了。”
……很恶毒呢
“恶毒?不。”老人依旧摇头,“我只能将它称之为一种痛楚和无奈。特蕾西娅,在文明的生死存亡时刻,一切为了让文明存续下去的办法都是应该被启用的,只是计划与计划之间的理念不同而已。
海嗣的创造者觉得只要继承了我们思维与思想的生物就是存续,所以海嗣诞生,其他计划也不例外,都是尽可能的保证文明的存续。只是特蕾西娅,原本源石计划有着两个目的。”
“预言家希望源石能成为我们送给下一个新生文明的礼物,是帮助他们的阶梯。而普瑞赛斯更加激进,她不觉得新生的文明可以在愈发靠近的灾厄中幸存下来。不,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文明会在源石的催化下诞生。她也对我与预言家共同制定的协助者计划知之甚少。”
你想要阻止普瑞赛斯
“就像是凯尔希对普瑞赛斯的愤怒一样。”老人点头,“所以我选择留在这里,为新生的文明铺出道路,期冀他们可以走出一条不同于我们的道路。预言家和我一样,热爱文明。所以我感谢你,特蕾西娅,你慈悲地为博士,这个痛苦抉择的人清除了所有记忆,消除了他所有顾虑,这是好事,一件绝对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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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灾厄是什么?
特蕾西娅紧接着问道,她没有在凯尔希的记忆中看到那场灾厄的真实模样,有的只有猜测的只言片语
“具体的理论描述你可能没有办法听懂,我可以为你做出一个比喻。”老人挥手,一片灰色的草地开始伴随树林生长
一片树林
“不错。将这片土地看做是宇宙吧,特蕾西娅,我们所处的宇宙。土壤的养分是宇宙的资源,树则是宇宙里显眼的文明。越粗壮的树历史越悠久,实力也越强,也越显眼。那么你觉得灾厄会是什么呢?”
疫病?野兽?
“不,是一位伐木工,特蕾西娅。在伐木工的面前,无论多么粗壮的树都只有被砍伐的结局,特蕾西娅。无论这棵树多么的粗壮,对于伐木工而言,砍伐他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这就是我们,这颗大树所面临的灾厄。这个伐木工提着他的斧头走进了这片树林,为了让这片已经被大树掠夺太多养分的土地重新获得生机,他决定砍伐那些树。”
“树长出的速度很快,伐木工是砍不完的,他或许不会疲惫,但总有一天这片土地会彻底失去养分。我不知道那会发生什么。他砍倒一棵树,下一颗树就会冒出来,他就会没有精力去挖掉树的根,但总有一天他会想起来的。而源石计划则为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
老人深呼吸了几口气,像是在为接下来要说的话做准备:“普瑞赛斯准备将整座树林变作琥珀,像是一个供人把玩的玩物般,将整座树林冻结起来,那么伐木工便无能为力。”
我有些理解凯尔希的愤怒了
“是啊,是啊。多么的亵渎。”老人愤懑道,“让进步的文明变成一枚琥珀,那文明还有何意义?那文明真的还存在吗?我与预言家一样,认为这样的计划是不应该的,但就如同预言家陷入阳谋一般,我对此也无能为力。现在协助者计划就是我能做出的所有反抗。我感谢你,特蕾西娅。”
法西里尔第三次感谢了特蕾西娅
“博士,博士同样可以掣肘普瑞赛斯,或许他可以劝服她,阻止她。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老人的眼眸也是黑色的,他看向特蕾西娅,“必须有人可以与他一起同行于这片大地之上。”
可我已经死了,我将王冠交予了阿米娅
特蕾西娅平静地应道,她或许觉得协助者是想要复活自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