鲫鱼疯狂摆尾巴。
“拿去给御膳房,今晚我想吃鱼。”
突然,她看到远处有人潜入池塘,有些不解,于是找人去问问。
结果钱公公亲自前来,说了陛下要把这些鱼做成全鱼宴。
“……你们退下吧,池塘的鱼别捞了。”凌陌有些无奈开口。
钱公公笑眯眯:“谨遵娘娘凤旨。”
“娘娘,御膳房今日研制了新的菜品,不如您亲自送去给陛下?”他眼珠子一转,讨好开口,“陛下最近因为朝堂上的事焦头烂额,而且须敛那边似乎出现暴乱……”
凌陌神色微微变化,抬眼去看老好人般的钱公公。
作为皇帝的心腹,故意跟她透露朝廷上的事,是谁授意不言而喻。
“什么?”女子原本平静的脸色被焦急取代,“须敛怎么了?”
“这……杂家就不清楚了,私自透露朝事本就不合规矩……”钱公公的话适可而止。
凌陌既焦急又感激,对他道谢:“本宫记下公公的恩情了,以后一定会还。”
她无心钓鱼了,想了想,还是听钱公公的话,带着饭盒,再次前往御书房找殷镧。
这次御书房里没人了,守在外面的太监看到她,通报都没通报,就把门打开了。
殷镧看到她,脸上闪过明显的惊讶,放下朱砂笔,急匆匆下来牵住她。
“发生何事,你怎么来了?”
凌陌心中微哂,装的挺像。
表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心忧故土,露出一个牵强的笑,让翠儿把甜汤摆上桌子。
“今日御膳房送来一道新菜品,想到陛下说喜欢喝我送的甜汤,便送过来给你尝尝。”她说的很僵硬,但殷镧好似没听出来。
一向威严冷峻的面庞,展颜一笑,“陌陌记挂我,我很开心。”
甜汤最后没喝完,凌陌却被男人霸道按在怀里,亲了个透底,唇红红的,带着水光。
喉结微微颤动,他叹息一声,满是遗憾。
她最近来小日子,不太方便,不然晚上……
“陛下……”
女子娇软的声音,带着试探。
殷镧眼神微微一沉,对她想说什么心知肚明,却仿若不知,温柔顺着她的乌发:“嗯?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不是……我,臣妾听说须敛出了事,不知怎么样了……”
连“臣妾”都出来了。
殷镧笑意冷了点,抱住她,让她把头放在自己肩膀上靠着,一只手放在她腰上,不动声色摩挲着。
他和她在一起,如同皮肤饥渴症患者,恨不得时时贴着,最好负距离接触,锁死。
“陌陌怎知须敛的事?何人在你面前多嘴。”他没有第一时刻告知,而是淡淡询问。
凌陌心中一咯噔,有些慌乱开口:“臣臣妾是……偶然听到的,忘了谁说的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殷镧有些被自己的小皇后可爱到,连说谎都不会,这副慌张无措的模样,看着让人更想欺负了。
可惜啊……连听她说“臣妾”都舍不得,又怎舍得让她一直这样“不安”。
“须敛百姓发生暴乱,组织了一队义军……”
说到这里,殷镧没再说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凌陌着急从他怀里出来,与他对视,眼里都是担忧,“陛下,他们必然是被有心人利用,须敛民风淳朴,一定不会主动发起战争的。”
殷镧听到“民风淳朴”四个字,看向她纯澈的双眸,就知道她之前被王室保护的多好,根本不知道外界的世界多么黑暗。
若是真的淳朴,那须敛国主难道是自己用石头砸死自己的吗?
而且他们起义还用了凌陌为由头。
眼底划过戾气,殷镧没必要和凌陌说这些,他安抚着她,额头相抵:“我知晓,我到时候亲自去镇压,若是被人哄骗才入的义军,自当无罪。”
凌陌松了一口气,眼中带着感激:“陛下亲自前去,一定会明察秋毫,不冤枉任何人。”
这就给他戴上高帽了?
殷镧好笑碰了碰她唇,对她难得的好脸色,感到心情愉悦,同时夹杂着心酸。
“陌陌听到我要离开,就没有不舍?这么迫不及待我离开。”男人声音有些危险。
凌陌心中雷达直叫,乌溜溜的黑眸无措看向他:“我……”
“罢了……”想到她心中有隔阂,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然是极限。
殷镧心中弥漫一股苦涩。
他想着来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