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云祗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
只是这轻轻一扫,便让几个壮汉下意识低了头,心头莫名发紧。
“张俊财,罪孽深重。”
云祗开口,声音低沉平稳,似乎带着某种威压。
“此人横行乡里,欺压良善,逼死人命,且与妖鬼勾结,害人无算,恶贯满盈。”
话音落下,几个壮汉心头皆是一震。
张俊财的恶行,他们自然清楚,甚至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欺压。
只是村民们势单力薄,一直敢怒不敢言,如今听云祗直言不讳地点出,心里竟升起几分酣畅淋漓的感觉。
云祗目光落在张俊财身上,眉眼未动,语调却更冷了几分:“天道有轮回,今日便是清算之日,你们若有受他迫害,可以说出来,我替你们做主。”
听到这话,几个壮汉都愣住了。
他们受这张俊财欺压多年,突然有个人要给他们做主。
一时之间,竟有种还没睡醒的感觉。
并且尽管张俊财已经变成这样,可他的余威仍旧让人心生忌惮。
直到那人冷漠的眉眼扫过来,问道:“不敢说?”
几人才如梦初醒。
眼前这人一看就不是凡俗之人,他既然说要为他们做主,张俊财也已经变成这样,说不定按他说的去做,他们往后的日子真能好起来!
几个壮汉想通之后,纷纷跪了下来。
为首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大汉先道:“仙长在上,我叫李大壮,家里就一亩三分地,祖祖辈辈靠这点地活着。可三年前,张俊财硬说我家地靠着他张家的田,风水不好,克着他的庄稼,非逼着我卖给他!”
“我死活不肯,他就让狗腿子上门闹事,把我娘的药灶掀了个底朝天,还把我媳妇推出门外,说要断我们全家的活路!”
李大壮一拳砸在地上,声音都在颤抖:“后来我娘病重,家里没钱抓药,他又来找我,说只要把地契交出来,他就愿意‘施舍’我五两银子……可我娘熬不到了,我只能把祖业给了他……我娘走的时候,还念叨着这块地……”
他红着眼睛,死死瞪着张俊财:“我恨不能扒他的皮!”
他这一开头,就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旁边另一个身材较瘦的汉子也紧接着咬牙开口:“仙长在上,我叫赵二牛!我爹娘去得早,我和妹妹相依为命。五年前,张俊财说要给他爹做寿,要我妹妹去张家帮忙端茶送水,结果这一去,她就再也没回来!”
赵二牛眼睛发红,声音沙哑:“我去找过她无数次,每次都被张家的狗腿子打出来!有人说……说我妹被他糟蹋了,丢去了外地,可我、我连她的尸首都找不到!”
“张俊财这王八蛋,还派人去我家,问我要人命债,说是我妹不守规矩,自己跑了,我要给他赔五十两银子!”他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五十两?!我把自己卖了都凑不出这么多钱!最后,只能把家里唯一的牛卖了,还借了一堆债,才勉强保住这条命!”
“可我妹……她到底在哪儿……”
他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
站在一旁的高个子男人也忍不住开口,声音低沉愤怒:“仙长在上,我叫刘三,我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干了一辈子农活,就盼着能给我讨个媳妇。两年前,我看中了邻村的王家姑娘,双方都谈妥了亲事,可就在成亲前半个
月,张俊财看上了她!”
“他派人上门提亲,被王家拒绝后,直接让狗腿子把人抢走了!”
“王家人不服气,去县衙告状,可张俊财花了钱,反倒让衙役把王家爹娘痛打了一顿,说是他们‘恶意诬告’!”
“后来……后来那姑娘被关了几天,就投井死了……”
刘三的声音哽咽,脸色发白:“她死了,王家也被逼得家破人亡,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娘跪在张家大门口哭喊的模样……”
他说着,猛地抬头看向云祗,眼神里带着几分祈求:“这狗贼害了这么多人,求仙长把他交给我们,我们定要他血债血偿!”
刘三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云祗身上,眼中带着炽热的怒意与隐隐的祈求。
他们这些人,早已被张俊财逼得走投无路,如今终于等到了清算的时刻,谁都不愿错过这个机会!
“求仙长把他交给我们!”
“这狗贼害了这么多人,不能让他死得这么轻松!”
壮汉们纷纷开口,声音愤怒而急切。
可云祗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他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声音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