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不拉屎、凶兽遍地走的地方!已经两年了!整整两年!
我们还要在这个鬼地方漂流多久?天天被各种古兽追杀、被奇异种族盯上!老……我已经受够了!啃难吃的铁芯草,喝带着血腥味的怪泉水!我要回去!我要回我那铺满金丝草的马厩!”
“没错!”
白无常紧跟着举手抗议,声音尖利,
“抗议!强烈抗议!凭什么每次惹下泼天大祸您都溜得比兔子还快,让我们殿后挨打?这不公平!我们要回去!
这地方探索了两年多,结果呢?连这莽荒圣域的十分之一疆域都没摸到!一个个全都是圣阶之上的强者,我太可怜了。微趣暁税 耕辛罪全”
黑胖子趴在地上,抬起满是尘土和泪痕的胖脸,可怜兮兮地望向魂阡陌,声音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祖奶奶……阡陌大人……咱、咱们真还要待下去吗?这里太……太危险了!啥时候才能回家啊?我想回去找姑爷……,他那儿现在肯定安全又逍遥!”
“莽荒圣域……”
魂阡陌听到黑胖子那句“找姑爷”,原本戏谑玩味的眼神深处,几不可察地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波澜。
她斜倚在一块巨大的黑岩石上,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腰带上垂落的一缕流苏,另一只手则轻轻抚摸着腰间一个由空间丝线编织成的精致小袋——那里面隐隐传出的生命波动,正是那枚快要孵化的古神鳄蛋。
她看向脚下这片被亘古云雾笼罩、远方山峰如同蛰伏巨兽般漆黑的陌生大陆,那总是带着嬉笑玩闹的绝美容颜上,也罕见地染上了一丝凝重与淡淡的无奈。
“走?谁不想走?”
魂阡陌的声音少了几分戏谑,多了点烦躁,
“你以为老娘喜欢在这破地方和一群没开化的野兽捉迷藏?”
她抬头望向更加迷蒙深邃的天空,
“找不到坐标!这鬼地方的空间壁垒厚重得跟混沌铁板一样!这两年,我用掉了多少压箱底的空间神符,撕裂了多少虚空节点?结果呢?全是紊乱的时空风暴!要么就是一头扎进某个比刚才那群鳄鱼更恐怖的老窝!”
她没好气地捏了捏眉心,显然尝试回归失败的经历让她也很窝火。
提起魂宇,她那双冰蓝色的眸子似乎柔和了一瞬,但随即又被一种近乎本能的狂妄猜测掩盖下去,带着点不确定的嫌弃语气嘟囔道:
“至于魂宇那小子……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九幽那些老鼠阴险得很,把他独自丢在那边大陆。不知道还活着没……”
她歪了歪头,似乎在很认真地推算,
“以他的天赋……嗯,灵尊境有点扯淡了,毕竟我们离开时他才灵王境,灵宗境巅峰……应当……勉勉强强,问题不大吧?”
她嘴上说着“勉勉强强”,语气里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笃定,在她这位变态护道者眼中,那家伙可是妖孽中的妖孽。
可这份笃定深处,那隐藏在眼底深处极淡极淡的一抹……担忧,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终究是被最了解她的龙马捕捉到了。
龙马打了个响鼻,甩掉鼻血:
“切……魔女,你口是心非的样子更蠢!”
魂阡陌柳眉一竖,瞬间恢复那副慵懒又充满威胁的模样,手指一弹,一缕锐利无匹的银线擦着龙马仅存的半截尾巴掠过!吓得它原地蹦起三米高!
“嗷!”
“蠢驴!再啰嗦就把你另一截尾巴也剪了煲汤!”
魂阡陌恶狠狠地道,随即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完美的腰肢,目光投向莽荒圣域更深、更远、连云雾都呈现出一种压抑紫黑色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野性的、充满征服欲的冷笑。
“不过嘛……既然暂时走不了……”
她指尖一枚小巧的、由不知名古老龙骨打磨而成的奇异罗盘浮现,罗盘指针正剧烈颤抖着,死死指向那紫黑色云雾的深处。
“……那就把这里……能掀翻的地方都掀了!能榨干的好处全榨出来!”
魂阡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无法无天的狂傲,
“比如……那帮住在地窟里,脑子跟石头一样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