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熄灭了蜡烛,只留下远处的灯,为他点燃香炉。
不会有人替他盖好被子,也不会有人听见他说肚子饿了,便去做吃的来。
……其实李延德若是吩咐了丫鬟婆子去做的话,这些事他倒也可以享受到。
只是他心里竟莫名地知道,他们是不情不愿的。
他们都不如她。
他们都不如她。
……
从这种几乎要绞杀他心肺的痛苦中回过神来,李延德突然想起,他直到和离都还没有和姜琮月正正经经地圆过房。
这个念头让他更加痛苦了起来,拧紧了眉头,情不自禁地懊悔不已,心肺都感到了灼烧。
他到底是以前在装什么清高,在坚持什么,在耍什么脾气?姜琮月明明长得相当貌美,可他为了显得自己根本不重视她,便损她不过清秀。
他故意地吊着姜琮月,远离着她,想看她失落的表情,想看她为自己痛苦和吃醋,而因此得意洋洋。
可是他一次也没有看到。
竟然一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