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牧竟将这般重要的事情也交给了他,赐字都是至亲长辈所为,谢危眼神中隐有复杂的情绪流出,却也忍了下来。
执事上前,摊开空白的纸张,备好砚笔候在一旁。
谢危思索片刻,拿起笔在上面写了一字。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可苍穹不是容身所,沧海方是心归处。厄难渡过,初心不改,是字为:回。”
燕临字回。
“燕回谢先生赐字。”燕临道,行礼。此番才算是真正的礼成。
“既然冠礼已成,还磨蹭什么,来人,将逆党拿下。”薛远一刻也不想等,直接下令。
“国公且慢,既是捉拿逆党,我等自不会多加阻挠,国公携圣旨前来,我等自要跪地迎旨,还请国公宣旨。”苏渺看着一直被后面的公公拿着的圣旨,从一开始,薛远都没有将圣旨打开,而是由他口述。
果然,苏渺此话一出,薛远脸色不可察的变了变,而后接过身后之人举着的圣旨拿在手里。
“圣旨到。”
院子里的人跪了一地。
薛远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军营哗变,兹事体大,涉及逆党以图动摇朝内根基,罪不容恕,今着定国公薛远,即刻亲率兴武卫抄没勇毅侯府。夺燕氏父子爵位。下狱查证。”
众人起身,纷纷脸色凝重,苏渺却眼里带了笑意。
“敢问国公,通州哗变,是何时传来的消息,为何京中没有传出,可有百姓受伤?”
“乃是飞鸽传书,今早传来尔等确实还未得知,通州本公早就已有部署,不曾有人员受伤。”薛远瞪了苏渺一眼,似乎在说他多事。
“即是飞鸽,那收到也要两个时辰,而国公却说军营异动是今晨,也就是说,国公收到消息,大抵不超过一个时辰?”
“而圣上有言,今令国公亲率兴武卫抄没侯府,也便说明国公将消息禀明圣上之后,便来了此处,可见这圣旨下的匆忙,不知国公来时,可见到了刑部张大人?”
薛远皱眉,他确实再出门之时见到了那人,不过他着急过来,并没有多想。如今被苏渺问起,便不由得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