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害他之人,也只有身边的这人,是带着想让他好的态度待在他身边的。
许是生病的人大多都脆弱多思,谢危这一刻,也难免想要沉浸在这种温暖当中。他刚才的示弱也不过是有几分试探,想要知道苏渺对自己的底线是在哪里,能做到那种地步。
但是见到备受宠爱的世子,竟然能够细心的照顾自己,还大有一副他若是无力便喂他的样子来,让谢危根本不忍心让他去做这些,他只管做那个万事无忧的世子,他不想这人,眉宇间染上任何烦忧,哪怕这个坏情绪是自己带给他的都不可以。
所以,在苏信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苏渺接过,轻轻吹了吹,递到谢危嘴边。谢危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眉头微蹙,但还是接了过去顺从地喝了下去。他不爱喝药,药汁太苦,就像他之前的人生一样。但是为了不让苏渺担心,他还是一口喝了下去。
苏渺见他喝完,忙递上一块糖,在谢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塞到他的嘴里,谢危含着糖,目光带着愣怔,舌头轻轻抵住口腔里散发着甜意的糖,最终还是没有吐出来。
喝完药,苏渺也没提让谢危回去的话,让他又重新躺回床上,苏渺则是去了侧间洗漱,今日劳累了一天,苏渺打算好好的泡泡澡,缓解一些。
谢危则是坐在床上,耳朵捉到些许的水声,以及衣物摩擦的声音。谢危本不想去听的,但是在寂静的夜里,声音却清晰的传了进来,谢危还能听到偶尔间苏渺因为泡着舒服发出的喟叹。
谢危的手忍不住蜷缩了一下,身下的被子被抓出一道折痕,耳尖也开始泛起红意来。
苏渺已经举行了冠礼,这个事实在告诉谢危,他已经长大了。
苏渺泡好之后,也没喊人进来收拾,而是扯过一旁搭着的中衣裹在身上,只是简单的系了一下,走动间能够看到水珠顺着他的胸膛滑落,隐入白色的中衣上,水迹染湿衣服,是其紧紧贴在皮肤上,露出肉色的纹理来,白色显得更加的透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