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围着雍洵舟打起了圈。
钟苑抬抬下巴问他:“雍将军,我这样算是驯服它了吗?”
雍洵舟仰头看着她,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笑起来,牙齿在阳光的反射下白的刺眼:“殿下是第一个驯服它的人。”
“第一?”她惊喜的问:“难道连你都不曾驯服它?”
“我跟殿下不一样,逐日是我亲手接生的,它不排斥我,但那只能算是一种……”
他半天也想不到合适的词句形容,有些别扭的道:“或许是亲情?它把我当成了它们中间的一员,虽然听我的话,但实际上我并未驯服过它。”
这样一来,钟苑心里的成就感就更甚了。
“这马可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啊!”钟苑抚摸着马背口中不断感叹。
雍洵舟大方开口:“若是殿下喜欢,这匹马臣就送给殿下了。”
“白送岂不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我不白要,这马多少钱回头我让人把银子给你送过来。”
雍洵舟嘴角的弧度一点点的消失了:“殿下要是提钱就外道了,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再提钱可就是我不知好歹了。”
一匹马而已,他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既然他不要,钟苑也没再坚持。
她骑在马上不肯下来,兴冲冲的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雍洵舟道:“现在就出发。”
有士兵送来了他们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还顺便帮雍洵舟把踏月也牵了过来。
踏月通体都是黑色,很逐日一黑一白,一个黑的发亮一个白的发亮,般配的不得了。
两匹马一见面就凑在一起腻歪,喂马的士兵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分开。
钟苑骑在马上,可逐日总是不自觉的靠近踏月,这导致她跟雍洵舟也靠的特别近。
雍洵舟无奈,吹了声口哨,两匹马听见哨音这才恢复了理智,各自归位。
绥国建立都城选在疆土最中间的位置,这个地方不但景色宜人,而且也是全国最繁华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选在这个位置不管去哪里都不会太远,也方便各地信息的传递。
南照,顾名思义就是在都城的南面,南照是各地商人往来的中转站,哪里的人都很会做生意,是除了京城外绥国最繁华的城市。
那里虽然前后出过不少富商,但是散尽家财只为买燕山红为自己妻子治病的却只有那一位,打听起来想必也不是很难。
钟苑跟雍洵舟不久前才赶过路,现在又要启程,想想这三百里的路程,虽然不算太远,但就算是铁腚肯定也会开花。
不过雍洵舟考虑的倒是周到,事先让人准备好了软垫给她,尽管用处不大,但总归一片心意,钟苑还是很好懂的。
两人清晨出发,一路奔袭,中午的时候赶到驿站停下修整吃饭。
驿站的小厮看见踏月跟逐日,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他活了这老辈子,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马。
雍洵舟扔给他一锭银子,淡淡吩咐:“要最好的草料。”
小厮接过银子,笑得跟花一样灿烂:“得嘞客官,小的这就去,您二位里面请。”
驿站里几乎坐满了,只剩下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还没人坐,两人过去坐下,雍洵舟问钟苑想吃什么,接连问了两遍都没得到答复,抬头看她,却见她正盯着某处发呆。
“怎么了?”
他顺着钟苑的视线看过去。
钟苑抬抬下巴一指,问他:“你看那边那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