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你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爷不在书房,那他去哪里了?”
管家便将知道的事情同我说了下。
原来,周砚两日前对下人们说他要好好读书,不许别人打扰他。
于是,下人们一日三餐只送到书房门口就走了。
每日食盒拿进去,再拿出来时都被吃得干干净净,所以,下人们并没有发现异常。
直到今天早上,管家有事要询问周砚,敲了半天的门无人应答,他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儿。
管家找人撞开书房的门,屋里哪有周砚的影子啊!
再三逼问长青才知道每日都是他乔装成周砚的样子在屋里看书,至于正主,早溜出府去了。
管家将打了十大板子的长青带了院子里。
我站在门口,冷声问道:“长青,少爷去哪里了?”
小厮自知闯下大祸,也不敢隐瞒,颤抖着声音道:“少爷,他,他又去赌坊了。”
“什么!”
我狠狠倒抽了一口气。
赵妈妈恨铁不成钢道:“少爷是记吃不记打啊,上次输了那么多钱,怎么还去赌坊啊!”
我忍着怒气,黑着脸朝刘管家道:“去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待会儿随我出门去。”
刘管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点头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我让秋叶和冬梅帮我梳洗装扮,也不穿那些累赘的拖地长裙,只着易方便行动的襦裙。
我又去了周瑾裳的院子寻婆母。
当婆母得知周砚还在赌钱时,彻底傻眼了,“这,这不都还完钱了嘛,怎么还去赌啊?”
“母亲,相公上次输了八千两,他不服气又去赌了,听长青说,这次输得数额比上次更多。”
“什么!”婆母惊得不知所措。
上次孙姨娘撞了柱子,婆母怕周砚记恨他,当天就给他恢复了月钱,还偷偷拿了些自己的私产接济周砚。
婆母的这一番“讨好”,倒给了周砚再去赌的资本。
婆母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全部看在眼里。
婆母焦急的来回踱步。
我开口安慰道:“母亲莫要心慌,儿媳已经知道相公在哪间赌坊了,只要将人带回来,那定是不会有事的。”
“那还等什么,你赶紧去啊!”婆母催促道。
“只是……”我犹豫片刻,脸上有些为难道:“相公如今一门心思陷在赌坊里,儿媳若强行将人带回来,他势必要与儿媳大吵大闹,万一他要休了儿媳,那……”
“他敢!”婆母怒喝一声,她拉住我的手,轻轻拍着手背道:“云儿,你只管去将人带回来,有母亲给你撑腰,他休不掉你!”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有母亲的承诺,儿媳便无后顾之忧了,母亲且等着,儿媳这就去赌坊将相公带回来。”
我知道婆母不愿当这个恶人,她怕惹得周砚厌恶。
可我苏云不怕!
周砚的厌恶对我而言,根本比不上荣华富贵来得重要!
周家决不能倒!
周砚的赌瘾必须借!
我带着赵妈妈走出别院。
来到前院时,刘管家已经召集好了人。
十个家丁各个人高马大、身强体壮。
他们瞧见我,中气十足地喊道:“见过少夫人!”
我点了点头,冷声道:“眼下少爷正在禾城的大堵坊里赌钱,你们随我去把少爷抓回来!”
几人听完后,面面相觑。
我解释道:“你们莫要害怕!今日这事婆母也是知晓的,去了堵坊你们只管抓人,一应后果我会承担!”
护院们听我这样讲,瞬间有了底气,大声道:“是!我们听少夫人的!”
“只要你们能将少爷带回周府,这个月每个人的月钱翻倍!”
一听还有钱拿,大家伙瞬间来了斗志,高呼道:“少夫人放心,我们一定把少爷带回来!”
长青一瘸一拐地在前头带路,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赌坊门口。
我从软轿里出来,抬头一看,匾额上写着“广发赌坊”四个字。
清早的赌坊虽有人,但并不算多。
我带人进去时,一个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目光不善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哎哎哎,你们谁啊,知不知道这里是……”
长青立马上前,朝男人解释道:“赵管事,这是我们周家的少夫人,我们是来叫少爷回去的。”
长青是周砚身边的小厮,赌坊里的管事自然认识。
找管事一听我的身份,倒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
他眯着眼睛将我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