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说道。
妘同浦心中暗自叹息,弟弟每次都来这一套,若真将方法传授于他,恐怕转眼间自家就会被打倒在地,甚至还会被踏上一只脚,让自己永无翻身之日。这种亏他至少吃了五六次,每次都是同样的招数。
“二弟,若是往昔,我定然会倾囊相授,即便大哥如今家中捉襟见肘,全靠借钱度日,但我是真心将你当作兄弟。只是此事大哥也做不了主。”
妘同乐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回应,刹那间脸色变得阴沉无比,“这是何意?大哥难道连自己府上的事情都无法掌控?这莫非是在敷衍我这个兄弟?不知此事若传扬出去,会令他人如何看待武山侯府?又会如何看待你?兄弟反目,大哥对弟弟的生死置之不理……”
妘同浦听着这些已经被重复了几十次的话语,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他猛地一拍桌子,“啪。”,这一掌力道极大,连茶水都被震得溅了出来。
“住口。”,他怒声呵斥道。
“怎么?莫非是戳中了大哥的痛处?”,妘同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快意。
“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要酒曲配方,我告诉你,绝无可能。”,妘同浦斩钉截铁地说道。
妘同乐重重地哼了一声,愤然起身,一甩袖子,便要拂袖而去,“大哥,我也把话撂在这儿,今日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否则我若空手离开此地,明日整个宛京城的人都会知晓武山侯亏待弟弟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哼,你说,你想说就说呗,你不说我还帮你说,等你跨出这道门,整个宛京城就会流传一个笑话。”,妘同浦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话只说一半,妘同乐心里却像被猫挠了一样,急于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向逆来顺受的大哥居然敢和自己对着干,他按捺不住地问道:“什么笑话?”
妘同浦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微醺果酒成功以后,二叔妘同乐仗着叔叔的身份,上门强抢侄女的嫁妆,微醺果酒的酒曲配方,不得手后当场发飙,最终拂袖而去。”
妘同乐感觉自己仿佛掉入了一个无底的陷阱,从自己踏入大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这陷阱紧紧地困住,但他现在急于知道的不是这个陷阱,而是妘同浦话里的信息,“微醺果酒酒曲配方是侄女的嫁妆?谁的?不会是月影,难道是妘姝?”
妘同浦点了点头,犹如一座沉默的山岳,“是的,这个配方是她离开王琇琳御医时,对方送给她的嫁妆。”
妘同乐这才如梦初醒,明白了为什么妘同浦说他做不了主,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规矩,嫁妆是伴随女人一生的珍宝,除非她心甘情愿地拿出来,否则任何人触碰都会被众人戳脊梁骨,尤其是夫家的人。
自己虽然算不上她夫家的人,但是却是她的亲叔叔,这个话头要是传出去,脊梁骨恐怕得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