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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我们再来一次。”,她的声音略带嘶哑,仿佛风中残烛,摇曳着最后的光芒,但话语却带着诱惑。
王芷凝视着她的眼眸,宛如黑暗中闪烁的点点清泉,“你还未眠?”
“嗯,你还行吗?”,她的质疑,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男人怎能说不行?王芷深知她是在使用激将法,但还是义无反顾地陷入其中。
四更的梆子声如催命符般响起,送走试婚夫人的古雅意如受惊的小兔般,裹着披风迅速钻回被窝,颤抖着说道:“好冷,公子抱抱人家。”
王芷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古雅意蜷缩在他的怀中,轻声呢喃,“她不会再来了。”
他心中一惊,万没料到这丫头竟如此心细如发,自己也只是隐隐约约有所察觉,而她却对这一切早已了然于胸。
“为何?”,他追问道。
“因为她已来了一月有余,而这期间她从未有过月事。”,古雅意的回答斩钉截铁,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一语犹如醍醐灌顶,王芷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试婚夫人,本身就是封号贵女,又怎能去做那低贱庶女或丫鬟才做的试婚之事,她此番前来,果然是别有企图。而这企图,其实也再简单不过,便是与她这个月的月事未至有关。
的确如此,这种事情还是女人更为了解,一个月里,古雅意和彩珠便是因此缘由相互更替,然而她却并未如此,这其中缘由已是不言而喻。
“此事你未曾告知彩珠吧。”,他轻声问道。
古雅意颔首肯定,“公子吩咐雅意说,雅意便说,不让说,雅意便不说。”,显然,在她心中,他才是居于首位的。
王芷奖赏了她一个香吻,“此事你就权当不知,我们都不知,她不过是个普通的试婚丫鬟罢了。”
古雅意坚定地点头。
他的目光闪烁着,这件事情愈发变得有趣了。
寒风如凌厉的鞭笞,肆意挥舞着,卷起地上的落叶,而后如顽皮的孩童般不断戏弄着它们。
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在皇城侧门戛然而止,车上走下一位衣着华美的女子,在寒风中,她身披披风,头上扣着帽兜,仿若一只高贵的凤凰,径直走向侧门。
“站住,请出示出入文书。”,一位禁军高声喝道。
来人颇感意外,但还是取出文书。
“莫看了,此乃耶律家二小姐,她常来陪伴姐姐,你初来乍到,自是不知。”,另一位禁军压低声音说道。
“我们当尽职责所在。”,那人执意道,而后接过文书查验。
在昏黄的光线下,他匆匆看了一眼文书,又瞧了瞧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本欲查验一下来人身份,却不知心中想到了什么,须臾便放弃了,“你进去吧。”
“看吧,每个新来的都如此,你这般不知变通,不知要得罪多少人,指不定哪天便被人暗恨上了,到那时,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人颔首示意,铭记于心,而后目光如影随形般追随着那个女人步入皇城的背影,其中仿若有莫名之光闪动。
殊不知那位耶律家的二小姐此刻却如受惊的小鹿一般,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心跳如鼓,紧张得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心中暗自思忖:“幸而这是最后一次,如若不然,再来几次,即便没有被当场擒获,恐怕也会被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