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且与太子办公的宫坊相对而立。只可惜如今太子缺位,连听命的军士都不见踪影,反倒是长公主这边,两排军士雄赳赳气昂昂地站立着。
妘姝随着军士踏入宫坊,穿过两进院子,方才抵达一座宫殿。此时,长公主姜凤影正坐在书桌前,愁容满面,如一朵凋零的鲜花。
“启禀长公主,华蓉县主带到。”,军士行礼后,高声禀报。
姜凤影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凝视着妘姝,急忙招手道:“姝妹妹,你终于来了。”
妘姝心中满是狐疑,不晓得长公主为何如此急切,还特意派遣军士寻她前来,只得顺从地迈步向前。
“长公主找臣女来,可是为了女院之事?”,她轻声问道。
姜凤影却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说道:“女院之事稍后再议,今日寻你来,乃是为了昨夜走水之事。”
妘姝心中愈发疑惑,不禁暗想:“走水之事?莫非是灾民众多,我们妘府愿捐助两千两纹银,助他们度过难关。”
“你们妘府皆是心怀善念之人,我代受灾民众谢过你们。然而,这并非我找你的缘由。”,姜凤影一脸肃穆地说道。
妘姝愈发不解,心中暗自嘀咕:难道此次火灾与自己有什么关联不成?
姜凤影见她一脸苦恼,便直言不讳道:“你可知昨夜走水之地在何处?正是你下午前往的城南安阳坊第五区。”
“啊!”妘姝惊愕得张大了嘴巴,失声叫道:“不可能吧,如此凑巧?”
“就是这般凑巧,所以才请你过来。”姜凤影说道。
“你们莫非怀疑是我指使他人纵火?”妘姝这次反应极快,一语道破了近乎正确的答案。
姜凤影颔首轻点,缓声道:“有人点明此节。只因你这几日为女院的地皮之事忧心忡忡,又恰巧现身于那处,且还曾向当地人问询过,种种迹象表明,你似有购买地皮之意图,这一切未免太过凑巧了。”
妘姝闻此,心中反倒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说起这意图,另有人出手的可能性反倒更大些。其一,他已然收购了数十间房屋;其二,他对这片区域的土地垂涎欲滴,甚至不惜溢价两倍来求购,且派出多人游说屋主。至于我嘛,此处不卖,总可另寻他处购买,况且我们还打算请您相助呢,这点小事在您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呢,您说是吧?”
姜凤影被这小小的一记马屁拍得通体舒畅,脸上的寒霜瞬间消融,如春风拂面,“我还当你们事事都想亲力亲为呢,把我晾在一边,犹如那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妘姝见状,赶忙拉住她的手轻轻摇晃,娇嗔道:“怎会如此,人家和姐姐只是想先将问题弄个明白,再与您商议,以免耽误时间。今日清晨,我和姐姐本是要去您府上寻您的,哪晓得您在此处办大事,还疑心起人家来。”
“瞧你这副模样,若真的怀疑你,早就命人将你五花大绑地押来,哪里还会顾及你这小丫头片子。只是有人提出疑点,我们自是要查个水落石出,以免被某些人钻了空子。你应当知晓,朝堂之上,有些人正事办得一塌糊涂,抓漏洞、拖后腿倒是在行得很。”,姜凤影埋怨道。
有些话长公主能说,妘姝却不能说,她只得微笑着,权当是应和了。
“罢了,也不刁难你了。你所提供的疑点,已然有人在调查,结果比你所想更为错综复杂。”,姜凤影话锋一转,巧妙地将话题引开了。
妘姝心知肚明她还有后话,故而并不急于刨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