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作秀,犹如春风拂面,大大提升了姜立地在民众心中的形象。此后的好几天,关于他接见灾民的故事都在坊间流传,有些写得感人至深,赚足了人们的眼泪。
在皇上面前成功地表现了自己,妘同浦回家的路上都一直喜不自禁,心情愉悦得如同飞鸟一般,他成功地在晚餐之前抵达了饭厅。
然而,还没等他踏进饭厅,就听见妻子正在训斥女儿。
“哎呀呀,如今这家里,简直成了自由市场!想回来吃饭,就如那脱缰野马,疾驰而来;不想回来吃,就找个借口,说在办正事,仿佛那正事比天大。想起了,还让下人带个信,就像那蜻蜓点水;没想起,连个信儿都没有,让为娘我是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有时,还连续数日不回家吃饭,这是把家当作什么了?……”,李芳华喋喋不休地念叨着,那目光犹如火炬,直直地盯着妘月影和妘姝两姐妹,而两姐妹却如那受惊的小鹿,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可怜我整日在家中,犹如那望夫石,眼巴巴地盼着两个女儿,却一个都见不着。问这个,说在忙事;问那个,抽不出空。我就想问问你们,到底何时才有空?难道你们是觉得,为娘以后见你们一面,还得像那达官贵人一样,下帖子预约不成?……”
听到这里,原本兴高采烈的妘同浦,如同那被踩了尾巴的猫,连忙将迈进饭厅的腿抽了回来,生怕这熊熊烈火烧到自己身上。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
只可惜,李芳华的眼神如同那鹰隼一般锐利,稍有晃动,便引起了她的注意,“进来吧,躲什么躲?你也是,整日里忙得像那陀螺,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妘姝看着父亲满脸尴尬地走进来,然后入座,目光却与妘月影的目光不期而遇,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疑惑,仿佛在询问,“是你招惹母亲了吗?”
显然,双方都没有招惹李芳华,她们一下子如坠云雾,实在不明白母亲究竟为何要发这无名之火,真是无妄之灾。
妘同浦自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还偷偷地瞪了两个女儿一眼,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询问,“娘子,这两个丫头若惹了你,我就罚她们去跪祠堂,这样你可满意了?”,说着,他还向两个女儿使了个眼色,暗示这只是权宜之计。
李芳华轻哼一声,“你若是真舍得让她们去跪,那才怪呢!明明知道姝儿身体娇弱,谁又舍得让她去跪呢?你这说法,真是毫无诚意。”
妘月影却插嘴道:“启禀母亲,妹妹的身体比人家可是好多了。我见她手持那么长的长剑,宛如轻盈的蝴蝶,翩翩起舞,毫无痛楚之感,而人家却是力不能及。”
妘姝哪里料到姐姐会在此时给自己扣了黑锅,不过她的反应也是极快,立刻说道:“非是姝儿身体康健了,实乃姐姐身子虚了些。”,她特意在“虚”字上加重了语气,仿佛在向妘月影暗示着什么。
众人皆知人为何会“虚”,妘姝的话语使得父母二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妘月影身上,令她瞬间面若桃花,羞赧不已,忙不迭地解释道:“整日里东奔西跑的,人家实在是吃不消了,日后女子学院的事宜,可莫要再寻人家啦。”
这番话轻而易举地便将妘同浦夫妇二人糊弄了过去,然而却难逃妘姝的法眼,这两种“虚”可是大相径庭,她对着妘月影微微一笑,换来的却是对方的粉拳示威,只得作罢。
经此一番插曲,李芳华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她叹息道:“你们今日可曾察觉到有何异样?”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察觉到了问题所在,苏芷予竟然没有来用膳,这倒并非大家不重视她,而是一直以来她都仿若那角落里的尘埃,毫不起眼,无论身处何地,都沉默寡言,宛如那隐形的影子。
“母亲,姨娘呢?莫不是她遭遇了什么不测?不对,若是真有变故,母亲又怎会有闲情逸致来唠叨我们。”,妘月影率先开口问道。
“是啊,芷予呢?”,妘同浦也随声附和道。
李芳华没好气地说道:“我将她吞入腹中了。”
见她动怒,两姐妹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唯有妘同浦继续追问道:“她可是有何不妥之处?可有看医师?”
李芳华的神色稍稍黯淡了些许,但转瞬之间又流露出些许喜色,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是啊,她下午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吃什么吐什么,已经看过医师了。”
“那便甚好,稍后吩咐厨子单独为她熬些清粥,置于炉上温着,待她饥饿时便可饮用。”,妘同浦满是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