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杨明点了点头,回答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谢科长一家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新衣的小男孩,正是她的弟弟何文达。他啃着鸡腿,嘴角还挂着油渍,手里牵着一只小狗,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文达!”何文惠红着眼睛冲了过去,想要抱住他。但何文达似乎没有认出她,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继续啃着手中的-鸡腿。
“文惠,你来了。”谢科长微笑着打招呼,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何文惠点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何文达。她伸出手,想要拉他回家,但何文达却躲开了她的手,继续和小狗玩耍。
“文达,我是你姐姐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何文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何文达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玩。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厚墩子和杨明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知道何文达在谢家过得很好,有吃有喝,还有小狗陪伴。而回到何家,却只能面对贫穷和艰辛。
“文惠,你弟弟在这里过得很好,你就别带他回去了。”谢科长的妻子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何文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何文达。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知
道弟弟现在过得很好,但她也明白,这种好是建立在别人的施舍之上的。她想要给弟弟一个真正的家,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文达,跟姐姐回家好不好?”何文惠再次尝试。
何文达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他站起身,主动牵起了谢科长的手。
“爸爸,我们回家吧。”他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何文惠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痛得无法呼吸。她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她知道,她失去了弟弟,也失去了那个曾经温暖的家。
谢科长一家带着何文达渐行渐远,留下何文惠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门口。
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和失落。
她明白,她无法改变弟弟的选择,也无法改变这个残酷的现实。
“你们怎么能这样?说好了过继给我们,现在又要反悔?”谢科长的妻子指着何文惠,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划破空气。
何文惠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我们..我们只是想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杨明深知此刻不能火上浇油,他轻轻拉过何文惠,挡在她身前,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和:“大家先冷静一下,这样争执下去也不是办法。”
谢科长冷哼一声:“冷静?你们不守信用,还让我们怎么冷静?”
杨明眉头紧锁,他知道此刻必须做出决定:“这样,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我们再坐下来好好商量。”
何文惠抬头看着杨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知道,此刻只有杨明能稳住局面乃.
两人转身离开,身后是谢科长夫妻的谩骂声。杨明没有回头,只是紧紧握住何文惠的手,给她力量。
矿场附近有一家简陋的小旅馆,杨明和何文惠开了间房。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何文惠靠在床边,泪水滑过脸颊。杨明没有立即安慰她,他知道此刻她需要的是时间。他坐在床边,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
“我们得想“三九三”办法。”杨明终于开口,声音坚定。
何文惠抬起头,看着他:“我知道,可是……我们该怎么办?”
杨明沉默片刻,然后说:“我听说矿场有个叫厚墩子的人,和谢科长关系不错。或许我们可以从他那里了解一些情况。”
何文惠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第二天,杨明找到了厚墩子。他邀请厚墩子去附近的酒馆喝酒,两人很快熟络起来。
几杯酒下肚,厚墩子开始倾诉自己的苦衷。他告诉杨明,自己虽然和谢科长关系好,但一直有个难言之隐——他不能人道。这让他在家庭中抬不起头,也让他对谢科长夫妻的争执感到无奈。
杨明听着厚墩子的倾诉,心中一动。他想起自己曾经学过一些医术,或许能帮到厚墩子。
“你试过看医生吗?”杨明试探着问。
厚墩子摇摇头:“看了,没用。我试过各种方法,都没效果。”
杨明深吸一口气,说:“我学过一些医术,或许可以帮你看看。”
厚墩子看着杨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怀疑:“真的吗?你真的能帮我?”
杨明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