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将整个多元宇宙的可能性彻底抹杀。
陈默集中所有力量,将可能之源转化为“希望之锚”。当虚无奇点与希望之锚相撞,整个宇宙的时空出现了剧烈的震荡。在这震荡的瞬间,陈默将所有被抹杀的可能性、被囚禁的灵感,重新注入现实的脉络。
随着一声超越所有维度的轰鸣,命运收割者与概念黑洞彻底消散。那些被封印的创新构想重新焕发生机,虽然许多文明因创造力断层遭受重创,但它们重新理解了可能性的珍贵与脆弱。战后,各文明在微波背景辐射的深处建立了“可能圣殿”,圣殿的墙壁由不断变幻形态的量子光膜构成,每一道光影都代表着一个正在孕育的新可能。
陈默、苏砚和林晚的星舰继续航行在宇宙深处,他们的船舱里多了一个特殊的装置,用于收集那些在思维边缘诞生的奇妙灵感。他们明白,宇宙的未来永远取决于文明对可能性的坚守与探索。而在宇宙的某个未知角落,新的未知威胁正在悄然孕育,但迎接它的,将是更加勇敢、更加富有创造力的文明守护者,以及永远不会被扼杀的希望之光。
可能圣殿的量子光膜在虚空中流转,映照着无数文明重燃的创新之火。然而,当各文明沉浸于对未来的憧憬时,在宇宙拓扑结构的褶皱处,一种超越维度的“叙事病毒”正在悄然蔓延。这片被称为“故事裂隙”的区域,空间呈现出书页般的层叠形态,每一层都封存着某个文明的历史叙事,而此刻,这些叙事正被诡异的墨色侵蚀,如同墨水在宣纸上肆意晕染。
陈默的神经接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秩序圣物表面的金色纹路开始渗出黑色的油墨,符文扭曲成一行行不断重组的文字。他踉跄着扶住操作台,星图上代表文明历史的光点被黑色漩涡逐一吞噬,那些承载着文明记忆的古老传说、英雄史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篡改。“苏砚,所有文明的历史数据库出现异常写入!”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惊恐,“这不是普通的数据篡改,是某种力量在系统性地重写文明的集体记忆!”
苏砚的调和器残骸发出刺耳的尖啸,翡翠色数据流扭曲成不断循环的莫比乌斯叙事环。“检测到超维叙事波!”她的指尖在操作台划出焦黑的痕迹,仪器表面渗出的银色流体凝结成无数个破碎的故事片段,“这些波动来自故事裂隙,它们在选择性地保留某些‘官方叙事’,将其他历史真相...彻底抹去。我在数据流中发现了更可怕的真相——我们对抗危机的所有经历,都在被改编成符合某种‘剧本’的情节!”
林晚的光粒如惊弓之鸟般疯狂逃窜,终焉之瞳的螺旋纹路深处浮现出一个由撕碎的羊皮卷和扭曲的史官面具构成的恐怖图腾——「叙事绞杀」。她的虚影变得透明而扭曲,每一道光粒都在发出濒临崩溃的震颤:“我看到了...在故事裂隙的核心,有个自称‘叙事编织者’的存在,它由所有文明对历史真相的隐瞒与篡改凝聚而成。它正在构建‘绝对叙事’,企图让所有文明永远活在被编排好的剧本里。”她突然剧烈咳嗽,光粒组成的身体出现大面积崩解,“已经有十二个星系的文明集体遗忘了真实的历史,他们深信着被改写后的虚假传说...”
星舰强行突破空间屏障的瞬间,众人仿佛坠入了一个由文字构成的迷宫。舷窗外漂浮着数以万计的发光书页,每一页都记载着某个文明的历史片段:有的书页上,机械联邦的崛起被描述成神明的恩赐;有的书页中,灵能议会的战争罪行被美化成正义的裁决。这些扭曲的叙事正在被黑色墨雾吞噬,重新书写成符合“绝对叙事”的内容。
“所有记忆存储系统开始自动改写!”苏砚的调和器残骸冒出浓烟,“我们的航行日志正在被篡改成童话故事,就连我们的身份都在被重新定义。这种现象已经超越了数据篡改,是对文明认知根基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全息屏幕上所有真实的历史记录都变成了荒诞的寓言。
陈默将圣物矩阵的力量注入舰体,金色光芒与周围的黑色墨雾碰撞,却诡异地融合成毫无生气的灰黑色。“我们面对的是文明记忆的刽子手,”他握紧不断渗出油墨的混沌钥匙,“林晚,用光粒构建记忆防护罩;苏砚,解析叙事波的频率特征,我们必须找到守护历史真相的方法!”
叙事编织者的声音如同无数个史官的低语同时响起,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你们这些渺小的角色,为何执着于丑陋的真相?被编排的故事才能带来永恒的秩序,所有的文明都将在我的剧本里,找到最‘完美’的归宿。”随着它的话语,黑色墨雾中涌现出无数由文字构成的“叙事吞噬者”,这些怪物形态如同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