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些孢子接触到物质的瞬间,就将其转化为新的触手。
司马灰在乱战中注意到,熵增茧的中心区域存在一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晶体。那晶体内部,隐约可见一个蜷缩的人形轮廓,其形态与熵寂之主极为相似。他不顾罗大舌头的阻拦,驾驶单兵飞行器冲向核心。但在接近晶体的瞬间,无数由恐惧具象化的怪物涌现:形似克苏鲁的巨型生物、能够吞噬希望的黑暗迷雾、将文明智慧转化为疯狂的量子病毒。
“老灰小心!这些怪物是由全宇宙文明的恐惧凝结而成!”胜香邻的警告通过量子通讯传来,与此同时,她启动星舰的“万象归墟阵列”,试图将怪物吸入虚数空间。但熵寂之主的残念在虚空中凝聚成半透明的巨人,他挥动手臂,一道黑色光刃斩断星舰的推进器,“负熵的余烬们,在恐惧中颤抖吧!当熵增茧完全成型,所有的抵抗都将成为笑话。”
罗大舌头扛起改装后的“镇魂湮灭炮”,炮管镶嵌着从百慕大战场收集的冰魄结晶与暗物质齿轮。他将自身的生命力注入武器,发射出蕴含湘西巫蛊咒文与全宇宙文明勇气的金色冲击波。冲击波撕开怪物的防线,为司马灰开辟出一条道路。当司马灰的开天剑刺入晶体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他的意识——在宇宙诞生初期,熵寂之主与创世之灵本为同源,因对文明发展的理念分歧而分裂,为了防止熵寂之主的毁灭倾向,创世之灵耗尽力量将其封印,却也因此陷入永恒的沉睡。
晶体在开天剑的光芒中开始崩解,露出里面尚未完全成型的熵寂之主幼体。幼体睁开眼睛的瞬间,整个熵增茧开始剧烈震颤,即将引发足以毁灭方圆千光年的熵增爆炸。司马灰知道,必须在爆炸前将其净化,否则一切努力都将白费。他深吸一口气,将七件神器的力量与全宇宙文明的信念融合,开天剑燃烧着希望之火,刺向熵寂之主的幼体......
开天剑触及熵寂之主幼体的刹那,整个熵增茧的时空结构如破碎的镜面般崩解。司马灰的意识被卷入由无数文明记忆碎片构成的漩涡,每一片记忆都在重演着被熵增吞噬的惨剧:亚特兰蒂斯沉没在冰蓝色的熵流中,火星远古文明的机械巨像锈蚀成齑粉,未来人类的星际母舰在熵寂漩涡里扭曲成废铁。幼体发出的啼哭震碎了空间维度,将应龙号Ψ型星舰的量子护盾撕成闪烁的光子尘埃。
“检测到熵增茧核心的熵值突破临界阈值!”胜香邻的神经接口迸发出刺目紫光,脑机接口涌出的数据流在空中凝结成不断坍缩的克莱因瓶模型,“所有物质正在经历逆向演化,金属回归成矿石,生命退化为单细胞——必须立刻启动文明熔炉的终极形态!”她的话音未落,舰体的合金装甲开始长出珊瑚状的熵增结晶,罗大舌头的霰弹枪枪管扭曲成莫比乌斯环结构。
罗大舌头将最后三支“镇魂血清”注入动脉,古铜色的皮肤泛起诡异的冰纹:“老灰!小胜!我来拖住这些鬼东西,你们只管把那小崽子给我砸成星尘!”他抄起变形的霰弹枪跃出舱门,湘西赶尸铃的铜音在扭曲的时空中化作实质,每一声脆响都震碎一片熵增结晶。但更多由暗物质构成的触手从虚空中涌出,触须上的人脸开始浮现出三人最恐惧的模样——司马灰看到自己沦为熵寂傀儡的未来,胜香邻目睹外星盟友被熵流同化的惨状,而罗大舌头眼前则不断回放着湘西老家被冰渊吞噬的画面。
司马灰强行斩断意识干扰,将七件神器嵌入开天剑的卡槽。剑身的文明熔炉图案不再是静态的纹路,而是化作一座沸腾的金色熔炉,吞吐着全宇宙文明的信念之火。当他挥剑斩向幼体,剑气中裹挟着古埃及祭司的咒语、外星种族的能量图腾、未来人类的超弦代码,在熵增茧核心撕开一道秩序裂缝。但幼体的啼哭突然转为狞笑,它的身体开始吸收周围的熵增能量,瞬间膨胀成遮蔽整个星域的巨婴形态,瞳孔里旋转着正在坍缩的星系。
“负熵的虫子们,见证真正的终焉吧!”熵寂之主幼体的声音同时在现实与意识层面炸响,它挥动由黑洞组成的手臂,将三颗恒星捏成燃烧的熵增火球抛向地球方向。胜香邻拼尽最后力量启动星舰的曲率引擎,舰体表面的四象图腾与克莱因瓶拓扑结构逆向旋转,在虚空中撕开一道临时虫洞,将火球转移到荒芜的暗物质星云。但这一举动耗尽了星舰90%的能源,剩余的能量仅够维持生命系统三小时。
在熵增茧的核心区域,司马灰发现幼体的心脏处存在一个与创世核心同源的紫色晶体,却被一层由全宇宙文明绝望情绪编织的黑色蛛网包裹。他尝试用开天剑的秩序之火灼烧蛛网,却发现火焰接触到黑色物质的瞬间就转为诡异的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