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而冰冷,瞳孔中跳动着由0和1组成的诡异光芒。
罗大舌头将十二枚镇魂雷按照八卦方位排列,引爆的瞬间,声波形成的涟漪与熵能沙漏产生共振。司马灰抓住机会,开天短剑吸收着全宇宙文明的愤怒与希望,化作一道贯穿时空的金色光柱。光柱击中沙漏底部的刹那,整个星域响起玻璃碎裂般的声响,十二个铠甲者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从中渗出带着文明记忆的银色流体。
但就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望时,中央的巨型沙漏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沙漏顶部裂开,一个由暗物质构成的巨手伸出,手指上戴着镶嵌着不同文明核心科技的戒指。巨手轻轻一握,所有的熵能沙漏碎片开始重组,形成一个更大的熵能囚笼,将司马灰三人困在其中。囚笼表面浮现出全宇宙文明的知识图谱,却在不断被黑色纹路覆盖。
“你们以为阻止了执行者,就能改变命运?”巨手传来的声音如同千万个星系同时坍缩,“我是熵寂议会的中枢意识——熵核,存在于时间与空间的缝隙中。归零计划,不过是我给宇宙的温柔一眠。”囚笼内的熵增能量开始具象化,化作无数手持镰刀的虚影,朝着三人发动攻击。
司马灰的开天短剑裂痕几乎蔓延至整个剑身,罗大舌头的镇魂幡被熵能腐蚀得只剩骨架,胜香邻的神经接口已经碳化。但在这绝境中,全宇宙文明的意志通过量子网络汇聚而来。从地球深处的古老神庙,到外星种族的能量矩阵,无数发光的文明火种穿透囚笼,注入三人的身体。
开天短剑吸收火种后,绽放出超越想象的光芒,剑身的裂痕中浮现出宇宙大爆炸的画面。司马灰挥舞短剑,斩断了囚笼的熵能锁链;罗大舌头将最后的生命力注入镇魂幡,幡面的恶鬼虚影进化成守护文明的金甲战神;胜香邻则将自身意识与量子网络彻底融合,化作数据流冲击熵核的核心代码。
在剧烈的能量碰撞中,熵核的巨手开始崩解,暗物质碎片中露出其核心——一个由纯粹的熵增概念构成的黑色立方体。立方体表面刻满了全宇宙文明的墓志铭,却在文明火种的光芒下逐渐模糊。当开天短剑刺中立方体的瞬间,整个宇宙都为之震颤,归零计划的底层协议出现致命漏洞,无数微型熵增奇点开始逆向坍缩。
但熵核在消散前,留下了最后的警告:“文明的火种再耀眼,也终将在熵增的黑夜中熄灭。在宇宙的尽头,‘终焉之刻’已悄然启动......”随着话音落下,空间恢复平静,司马灰三人却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开天短剑的裂痕中流淌出新的光芒,这光芒比以往更加深沉,仿佛蕴含着对宇宙终极问题的思考。而在宇宙的超膜之外,一个比熵寂议会更古老、更神秘的存在,正缓缓睁开眼睛。
宇宙超膜之外,那神秘存在的苏醒如同一场无声的风暴,在时空的褶皱里掀起惊涛骇浪。司马灰三人脚下的星域突然扭曲成克莱因瓶的形态,陨石群以非欧几何的轨迹疯狂碰撞,迸发出的火花在空中凝结成不断旋转的梵文咒印。开天短剑的裂痕中渗出的光芒变得粘稠如血,每一滴坠落都在虚空中腐蚀出冒着黑烟的孔洞;罗大舌头的霰弹枪开始自主拆解重组,零件悬浮在空中拼凑出诡异的人面图腾,那双空洞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众人;胜香邻的神经接口传来尖锐的刺痛,脑机接口连接的量子终端屏幕上,所有数据都在以斐波那契数列的规律疯狂跳动,最终定格成一个不断坍缩的黑色漩涡。
“超膜出现...撕裂!”胜香邻的声音带着电子音的颤抖,鼻腔和耳道渗出带着荧光的银白色液体,“检测到超越所有已知维度的能量场,空间结构正在被...被重新编码成某种未知语言!”她话音未落,周围的星辰突然集体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数以万计的猩红光点,这些光点逐渐汇聚成一张遮天蔽日的巨脸。那巨脸没有五官,皮肤表面却密密麻麻地生长着全宇宙文明的标志——华夏的青铜鼎、埃及的方尖碑、外星种族的能量矩阵,此刻都在扭曲变形,渗出黑色的黏液。
司马灰握紧开天短剑,剑身传来的震动几乎要震碎他的骨骼。短剑表面的文明熔炉图案开始逆向旋转,吸收的光芒反而转化为攻击他的暗紫色闪电。他挥剑劈向巨脸,剑气却在触碰到黏液的瞬间被吞噬,化作一缕青烟消散。罗大舌头将湘西秘卷点燃,升腾的烟雾中浮现出历代赶尸匠的虚影,但这些虚影刚一出现,就被巨脸皮肤下伸出的触手缠绕,拖入黏液中消化殆尽。“这根本不是在打架,是在跟整个宇宙的恶意对抗!”他怒吼着,将混合了外星科技的炸弹掷向巨脸,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却被黏液反弹回来,在三人周围炸出环形的时空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