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与虚空掠夺者的共同源头!”他的声音在颤抖,地质锤符文亮起初代平衡者的警告图腾——那是个被锁链缠绕的沙漏,底部沉积着漆黑如墨的物质。
罗大舌头的火焰脉冲枪突然失控,紫色火焰逆向喷射。他猛地扯下脖子上的护身符——那是用战友狗牌熔铸的吊坠,火焰瞬间转为炽热的橘红。“管他什么古老存在,来一个崩一个!”他扣动扳机,火焰化作咆哮的凤凰,冲向舷窗外突然显现的虚空裂缝。裂缝中伸出布满倒刺的触手,表面流动着银河般的光带,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星舰在触手的撞击下剧烈摇晃,胜香邻的数据残影即将消散前,将一段加密信息注入司马灰的意识。画面中,一座悬浮在反物质海洋上的巨塔若隐若现,塔顶镶嵌的水晶球内,囚禁着无数文明的命运丝线。“那是...命运织机?”司马灰瞳孔骤缩,他在初代平衡者的记忆碎片里见过类似场景——远古时期,平衡者们曾试图摧毁这台机器,却反被其改写了存在的意义。
当星舰冲破触手的包围,前方的虚空突然坍缩成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九座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方尖碑围成环形,每座方尖碑都刻满与巨蛇鳞片相同的符号。罗大舌头的火焰脉冲枪自动瞄准方尖碑,却在发射的瞬间被某种力量反弹,火焰竟在舱室内凝结成实体,险些刺穿他的胸膛。“这些碑是能量共振装置!”司马灰挥舞希望之锤,锤击产生的冲击波与方尖碑的蓝光碰撞,爆发出刺目的紫色闪电。
在能量交锋的间隙,司马灰的机械义肢突然脱离躯体,金属零件悬浮在空中重组为罗盘形态,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方尖碑阵列的中心。那里缓缓升起一座由无数齿轮咬合而成的祭坛,祭坛中央的石棺中,沉睡着一个身披星云长袍的身影——他的面容与司马灰竟有七分相似,胸口插着的,正是初代平衡者失落的另一把神器“时空罗盘”。
“你终于来了,我的影子。”石棺中的身影睁开双眼,声音如同多个时空的回响重叠,“我是熵影与虚空的‘调和者’,也是你的...未来。”他抬手召唤,九座方尖碑的蓝光汇聚成锁链,缠住司马灰的四肢。罗大舌头举枪射击,火焰却被锁链吸收,转化为束缚同伴的力量。“看到了吗?”调和者起身,时空罗盘悬浮在他掌心,“所有反抗都是既定剧本,你们不过是我棋盘上的棋子。”
胜香邻的数据残影突然化作光箭,刺入调和者的肩膀。虽然无法造成实质伤害,却为司马灰争取到瞬间的挣脱机会。希望之锤与时空罗盘碰撞,迸发出的能量风暴将整个空间撕裂成无数碎片。在混乱的时空夹缝中,司马灰看到了惊人的真相:调和者并非独立存在,而是由无数个失败的平衡者融合而成,他们在对抗熵影的过程中,逐渐被命运织机腐蚀,最终选择成为操控一切的主宰。
“我们的命运...从不由他人书写!”司马灰怒吼着将希望之锤砸向祭坛,锤身符文与时空罗盘产生共鸣,形成吞噬一切的引力漩涡。调和者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发光的粒子,但他的笑声依然回荡在虚空中:“你们以为摧毁我就能改变结局?命运织机的齿轮,早已在百万年前开始转动...”
当引力漩涡平息,祭坛中央只剩下时空罗盘。司马灰伸手触碰罗盘的瞬间,海量信息涌入脑海。他看到了宇宙末日的景象:虚空掠夺者与熵影合二为一,将所有文明压缩成一颗黑色的种子;也看到了渺茫的希望之光——在某个平行宇宙,一群孩子用彩色画笔描绘的梦境,竟抵挡住了黑暗的侵蚀。“罗大舌头,我们要去的不是战斗,而是...”他握紧罗盘,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坚定,“重塑文明的信念。”
星舰穿越破碎的维度,抵达一片由记忆构筑的星云。这里漂浮着无数透明的气泡,每个气泡都封存着某个文明濒临灭绝时的最后时刻。罗大舌头看着气泡中绝望的面孔,火焰脉冲枪不自觉地颤抖。“灰爷,我们真能改变这些结局?”他的声音罕见地带着迷茫。司马灰将希望之锤与时空罗盘交叠,光芒中浮现出历代平衡者的虚影,他们齐声低语:“信念本身,就是最强大的力量。”
在星云深处,他们发现了命运织机的投影。这台由星光与阴影交织的巨物正在疯狂运转,将无数文明的命运丝线编织成漆黑的丧布。虚空掠夺者的先锋部队守护着织机,它们的身体由破碎的星系残骸组成,每一次挥动武器,都能斩断整片星域的生机。司马灰挥动希望之锤开辟道路,罗大舌头的火焰脉冲枪化作燎原之火,二人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前行。
当他们接近织机核心,一个由数据构成的身影突然现身——正是胜香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