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码!”紧接着是老周急促的喘息:“那些棺椁...是平行世界的你...他们在...”通讯中断的刹那,封东岭看到自己的双手开始透明化,皮肤下浮现出灰黑色的纹路,与怪物们的核心如出一辙。
光门突然扩大,将封东岭吸入其中。他坠落进一片混沌的空间,西周漂浮着无数破碎的镜面,每个镜面都映出不同的自己:有的成为怪物的首领,率领军团摧毁文明;有的跪在废墟中,亲手将开天斧插入心脏;还有的站在星舰指挥台上,眼中闪烁着与神秘人相同的冷漠光芒。在这片镜像迷宫的中央,悬浮着那颗黑色火种,表面刻满了他看不懂的星渊文,却能清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绝望与毁灭。
神秘人从阴影中走出,斗篷滑落,露出与封东岭一模一样的脸。“欢迎回家,失败者。”对方张开手掌,黑色火种飞到他掌心,“当守界者开始质疑自己的使命,就是我们苏醒之时。看看这些镜子,这就是你的无数种结局——而现在,我要让它们成为现实。”
封东岭试图召唤三色道纹,却发现力量正在流失。开天斧悬浮在神秘人背后,斧刃对准他的心脏。神秘人抬手一指,最近的镜面突然破碎,碎片化作利刃射向封东岭。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侧身翻滚,余光瞥见某个镜面上闪过老周实验室的画面——那里藏着一个保险箱,密码是他们第一次任务的日期。
“你以为这些记忆是赠礼?”神秘人步步紧逼,黑色火种的光芒将封东岭笼罩,“它们是枷锁。当你沉迷于寻找真相,你的伙伴们正在死去。”封东岭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胸口的火种烙印几乎失去温度。但就在这时,他想起了出发前老周欲言又止的神情,阿虎在意识海搭建的安全屋,黑熊擦拭希望长弓时专注的模样。这些真实的瞬间,比任何记忆碎片都更滚烫。
“或许我有无数种失败的可能,”封东岭握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但至少这一次,我要自己选择结局。”他猛地冲向神秘人,三色道纹在绝境中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些即将消散的力量如潮水般回流。开天斧感受到主人的意志,挣脱神秘人的控制,划破虚空回到封东岭手中,斧刃上的血红色光芒与黑色火种激烈碰撞,在混沌空间中炸出一道通往现实的裂缝。
裂缝中传来星舰警报刺耳鸣响,封东岭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l_a~n!l^a?n,g?u*o`j′i^.?c~o-m+黑色火种的余威如影随形,在他身后拖拽出一道燃烧的灰痕,每一粒飞散的火星都在空中凝结成微型镜面,重复播放着神秘人嘲讽的冷笑。开天斧在穿越裂缝时剧烈震颤,斧刃上血红色光芒与三色道纹交织,将周围扭曲的时空切割成闪烁的碎片。
“检测到队长生命体征!”阿虎的声音从通讯器炸响,混着电流杂音,“但...您身上的能量波动异常,和那些怪物的核心频率...”话音未落,舰体突然剧烈倾斜,封东岭重重撞在舱壁上。他挣扎着抬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走廊的金属地板正以诡异的速度生长出黑色菌丝,如同活物般朝着他的方向蔓延。
火种烙印在胸口灼烧,封东岭强撑着起身,三色道纹如血管般在皮肤上凸起。他挥动开天斧劈向菌丝,虹光过处,菌丝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断裂处涌出腥臭的墨绿色液体。液体接触空气瞬间汽化,在半空中凝结成字:“你逃不掉的”。
“老周!报告星舰受损情况!”封东岭边战边朝着舰桥狂奔,靴底碾碎地面结晶的声音清脆如骨裂。通讯器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孢子...渗透进能源核心...那些水晶棺椁...正在与混元之核建立共振...”老人的声音突然拔高,“等等!有数据显示,它们在解析您的火种烙印基因序列!”
封东岭的脚步猛地顿住。记忆如毒蛇噬脑——神秘人掌心跳动的黑色火种,镜中无数个堕落的自己,还有老周实验室里那个密码为首次任务日期的保险箱。他转身冲向反方向,靴跟在金属地板擦出火星,三色道纹在剧烈运动中呈现出不稳定的猩红。
实验室的气密门己经被黏液腐蚀得千疮百孔,封东岭挥斧劈开最后一层障碍,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月光从破碎的观测窗斜射而入,照亮满地狼藉中那个泛着冷光的保险箱。他的手指在密码锁上颤抖,输入数字的瞬间,整个房间突然陷入黑暗。
应急灯亮起时,封东岭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空间。西周是望不到边际的镜面长廊,每个镜面都映出不同的场景:原始人举着石斧对抗巨兽,机械文明的巨舰在星云中爆炸,灵能种族的精神体被黑色触手撕裂。当他试图触碰镜面,所有画面突然同时转向他,无数双眼睛里倒映出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