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渊的寒气裹着血腥味在空气中翻涌,张会君将摇摇欲坠的司马灰托付给胡八一,五方神器在他掌心震颤,裂纹中渗出丝丝缕缕的黯淡光芒。?g`o?u\g!o¨u/k.a·n?s¨h?u~.`c_o?m^面具老者身后的天机阁众人呈八卦方位散开,腰间悬挂的青铜罗盘与年轻人曾经的法器如出一辙,罗盘表面流转的不是寻常指针,而是三尾赤红蜈蚣,正对着五方神器吐信嘶鸣。
“张家后人果然名不虚传。”老者抬手摘下青铜面具,露出布满咒文刺青的半张脸,“三百年前,张九霄从我天机阁偷走万龙珠残片时,我就知道,这摊子烂事迟早要有人收拾。”他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无数由寒冰凝结的蜈蚣破土而出,每只足有手臂粗细,外壳流转着诡异的紫光。
胡八一迅速将青铜铃铛系在腰间,从背包掏出一把朱砂撒向冰蜈蚣:“会君,这些玩意儿身上有玄冥渊的寒气,得用阳气破!”司马灰勉强撑起身子,摸出最后两枚雷管冷笑道:“正好,老子炸得手都痒了。”话音未落,冰蜈蚣群己如潮水般涌来,前排的蜈蚣张开锯齿状颚齿,喷出的雾气所到之处,冰面瞬间长出尖锐的冰刺。
张会君挥动五色巨剑,剑刃劈在冰蜈蚣身上却只留下白痕。更诡异的是,被斩断的肢体接触地面后迅速重组,反而分裂成更多个体。他突然想起阿依朵临终前提及的“蛊毒相生”之道,咬破指尖将鲜血甩向剑刃,金光闪过之处,冰蜈蚣的外壳竟开始皲裂。但这只是杯水车薪,天机阁众人趁机结印,青铜罗盘射出的赤红蜈蚣虚影与冰蜈蚣融合,怪物们的攻势愈发凌厉。
“老胡,你看那些罗盘!”张会君的吼声被冰蜈蚣的嘶鸣淹没,“它们在吸收战斗的能量!”胡八一旋即敲响铃铛,镇魂咒音化作音波锁链缠住最近的天机阁成员。那人冷笑一声,罗盘迸发的紫光将音波震碎,反手甩出三道刻满梵文的青铜钉。钉身在空中暴涨,化作巨蟒般的锁链,首取张会君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司马灰突然扑来,雷管在锁链上轰然炸开。爆炸的气浪掀飞众人,司马灰的后背被青铜钉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浸透的衣服下,隐约露出与龙脉之力共鸣的金色纹路。“别管我!”他咳着血沫嘶吼,“去毁掉那些罗盘!”
张会君将龙魂珠按在胸口,五方神器突然发出共鸣。地印化作山岳镇压冰蜈蚣,雷鼓引动紫色天雷劈向罗盘阵,鲛刃幻化成惊涛骇浪冲散怪物。然而,老者袖中突然甩出九盏青铜灯,灯油竟是浓稠的黑色血液。血灯亮起的刹那,玄冥渊的冰层开始逆向生长,将众人的退路封死。
“这是玄冥渊的‘逆鳞灯’,专克守护之力。”老者的笑声混着冰裂声格外刺耳,“当年烛龙部就是用这玩意儿困住应龙,你们以为凭残缺的神器就能翻盘?”他话音未落,血灯投射的阴影中,竟走出十几个身披黑袍的身影——他们胸口都镶嵌着蛇瞳珠的碎片,赫然是被蛇神之力复活的天机阁死士。
胡八一在混战中发现冰壁上的古老壁画,壁画中烛龙部祭司用活人献祭,将应龙魂魄封入青铜鼎。他心中一凛,转头大喊:“会君!这些血灯需要用活祭维持,我们得找到灯芯!”此时张会君正被死士围攻,五色巨剑的光芒越来越弱,其中一名死士趁机挥剑刺向他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玄冥渊底部突然传来龙吟。众人脚下的冰层裂开,一条通体透明的幼龙破土而出。它的身体里流转着五色光芒,正是应龙的残魂所化。幼龙张开嘴,吐出一道光柱击碎几盏血灯,烛火熄灭的瞬间,那些冰蜈蚣纷纷僵化成碎冰。
“原来应龙一首在等这 moment!”司马灰抹了把脸上的血,挣扎着举起猎枪。然而,老者却不慌不忙地取出一枚刻满蛇形纹路的玉简,玉简插入地面的刹那,整个玄冥渊开始颠倒。众人头下脚上地悬浮在空中,五方神器也不受控制地飞向老者。
张会君强忍着眩晕,将铜钱剑刺入冰壁固定身体。他突然想起祖父手记里的批注:“天地倒悬,以心为正。”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龙魂珠上,珠体迸发出的光芒化作绳索,缠住即将被夺走的神器。与此同时,胡八一发现壁画角落的祭司手中握着的不是祭品,而是刻着五方神器纹路的钥匙。
“会君!血灯的真正弱点是五方神器的本源之力!”胡八一的吼声在颠倒的空间里回荡。张会君心领神会,调动体内仅存的力量,将五方神器融合成一把燃烧着五色火焰的巨斧。巨斧劈开虚空,斩断连接血灯的血色锁链,剩余的血灯瞬间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天机阁众人震飞。
老者踉跄着稳住身形,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