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的山楂树下,刀鞘上落了几片红透的山楂叶,倒像是镶了圈玛瑙边。
“这鱼养得真好,”吴畏捡起一片飘落的山楂叶,扔进池塘,被锦鲤一口叼走,“比吴邪上次在西湖钓的那条还肥。”张起灵直起身,指尖沾着些鱼食:“他钓的是草鱼,这个是锦鲤,不一样。”他走到吴畏身边,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空鱼食袋,“李铁柱的双胞胎来了,在门口等着呢。”“让他们进来呗。”吴畏拍了拍手上的土,“说好今天来帮着摘山楂的,别让俩孩子在门口等着。”话音刚落,两个半大的小子就冲进了院子,一个扛着梯子,一个提着竹篮,脸上带着和李铁柱如出一辙的憨厚笑容:“吴畏叔!起灵叔!我们来啦!”“慢点跑,别摔着。”吴畏笑着说,“梯子放山楂树旁边,篮子放凉棚下,先歇会儿,喝口水再干活。”俩孩子却不歇着,七手八脚地把梯子架好,eldest的那个已经爬上了树,摘下一颗通红的山楂,塞进嘴里:“甜!比我妈买的好吃!”“那是,”吴畏得意地说,“这可是用凤凰佩的水浇的,能不好吃吗?”张起灵从屋里端来两杯水,递给孩子们:“别空腹吃,酸。”他的目光落在树上的孩子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像在看当年爬石榴树的吴邪。正说着,吴邪带着小侄子来了,霍秀秀抱着念安跟在后面。念安已经会走路了,穿着件红色的小袄,像个小福娃,一进门就扑向池塘,指着水里的锦鲤咿咿呀呀,小手指着鱼尾巴,像是在说“要抓”。“可不能抓,”吴畏抱起她,“这是你麒麟叔叔养的宝贝,抓了他要生气的。”念安眨巴着大眼睛,突然伸手抓住吴畏脖子上的双玉,咯咯笑着拽了拽:“亮亮!”“这叫凤凰佩和麒麟佩,”吴畏耐心地解释,“是保护我们的宝贝。”他把双玉贴近念安的小脸,玉佩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暖得孩子咯咯直笑。张起灵则在和吴邪说悄悄话,指着山楂树:“够不着的地方别让孩子爬,我来摘。”“知道知道,”吴邪拍着胸脯,“我盯着呢,保证出不了岔子。”他转头看向霍秀秀,“你把念安看好了,别让她往池塘边跑,摔进去就麻烦了。”霍秀秀白了他一眼:“还用你说?”她从包里掏出个小篮子,“我带了些小番茄,洗干净了给孩子们当零食,比山楂酸好。”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李铁柱的双胞胎在摘山楂,时不时扔几个给树下的吴邪,砸得他嗷嗷叫;吴畏抱着念安,教她认院子里的树,“这是玉兰,那是石榴,那个会开花的是紫藤……”;张起灵则在凉棚下整理刚摘的山楂,把坏的挑出来,好的放进竹篮,动作麻利又仔细。中午,李铁柱杀了只自己养的鸭子,炖了锅老鸭汤,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众人围坐在凉棚下,喝着汤,吃着刚摘的山楂,聊着家常,阳光透过紫藤的枝叶,在每个人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幅温暖的油画。“说起来,”李铁柱啃着鸭腿,突然想起什么,“我老家的祖坟旁边,有棵老山楂树,据说有上百年了,结的果子特别甜。等明年清明,我带你们去看看?就当踏青了。”“好啊,”吴畏点头,“正好让孩子们见识见识百年老树,比我这棵可气派多了。”张起灵则在给念安剥山楂,把核去掉,只留下果肉,递到她嘴边:“酸吗?”念安咬了一小口,皱着眉头摇摇头,又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甜!”逗得众人哈哈大笑。下午,吴邪提议做冰糖葫芦。李铁柱的双胞胎自告奋勇要帮忙,一个洗山楂,一个串竹签,忙得不亦乐乎。吴畏则在熬糖浆,张起灵站在旁边看着,时不时提醒他“火大了”“该搅了”,像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你怎么什么都会?”吴畏搅着糖浆,看他熟练地指挥孩子们串山楂,忍不住问。“在青铜门学的。”张起灵淡淡道,“冬天没事做,就用雪水熬糖,给路过的雪兔吃。”“你还喂雪兔?”吴畏惊讶地睁大眼睛,“我还以为你只喂我呢。”张起灵的嘴角微微上扬:“你比雪兔能吃。”“谁能吃了!”吴畏瞪他,却忍不住笑了,糖浆的甜香混着山楂的酸,在空气里弥漫,像他们此刻的心情,甜中带酸,却格外让人回味。冰糖葫芦做好时,夕阳已经西斜。一串串红亮的糖葫芦挂在凉棚下,像串起的小灯笼,引得孩子们直流口水。念安举着一串小的,吃得满脸都是糖渣,像只偷吃东西的小花猫。“真好吃!”吴邪咬了一大口,糖浆粘在嘴角,“比外面买的强多了,咱们开个糖葫芦摊吧,肯定火!”“开什么摊,”小花笑着说,“自己吃都不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