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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1章 无畏擒龙(56)

蔓组成的三足鸟突然散开,化作个穿粗布短打的老者,眉眼间带着股熟悉的锐利,像老刀,又像小年梦中的剪影。他手里握着把青铜制的洛阳铲,铲头刻着“第一代守忆人”,声音像被雪冻过的铜铃,带着清冽的回响:“等了三千年,终于有人能集齐灵物了。”

老者的指尖划过灵物,每碰一样,就有段光影从灵物里飘出,在碑上投下流动的画面:西晋的祭司将青铜镜嵌入鹰嘴崖,1980年的值班员在水电站贴春联,老刀在红泥坳教小年辨认土毒,无数血契之人的身影在光影里交替,像部滚动的史书。

“血契不是诅咒,是场跨越千年的守护,”老者的目光落在小年的银镯上,活动的那颗星突然弹出细针,在他掌心刺了个小孔,挤出滴血珠,落在镇魂碑的“安”字上,“你是最后一个血契之人,也是第一个‘解契人’,该由你给这段故事画上句点。”

光影里突然出现个穿工装的年轻人,举着青铜镜站在水电站的机组前,镜面对准镜头,里面映出张熟悉的脸——是货郎的爹,他身后的七个值班员都在笑,每个人的手腕上都缠着银链,链尾的吊坠组成北斗七星,像串会发光的钥匙。

“他们不是在困邪物,是在给邪物找出口,”老者的声音带着叹息,光影里的值班员们将铜链接入发电机,银白色的电流顺着链环流淌,在红泥坳的上空织成道光网,“想用现代的电代替古老的血祭,可惜当年的技术不够,没能完成。”

当最后一缕光影消散时,老者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化作无数银白色的光点,融入镇魂碑的藤蔓里。碑顶的“安”字突然泛出金光,将地宫照得如同白昼,七样灵物在金光中化为粉末,顺着藤蔓的纹路渗入碑身,像给千年的守护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离开地宫时,通道里的铜链冰棱开始融化,水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响,像在倒计时。小年的银镯恢复了冰凉,活动的那颗星归位,掌心的小孔己经愈合,只留下个针尖大的印记,像被永远刻在了肉里。

破庙的雪地里,藏忆匣己经空了,只剩下暗红色的绒布,上面印着个模糊的三足鸟影子,像灵物留下的最后印记。阿镜的罗盘落在绒布上,指针稳稳地指向红泥坳的方向,不再颤动,像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红泥坳的天空格外蓝,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像满地的青铜碎片。村里的孩子们举着木铲堆雪人,用镇魂花的枯枝做手臂,野菊的残瓣做眼睛,雪人胸口嵌着个铜制的三足鸟铃铛,风一吹就响,声线里带着雪的清冽和铜的温润。

铜铺的窗台上,阿镜摆了盆新栽的忆魂草,叶片上的纹路比往年更清晰,能看到里面映着孩子们堆雪人的身影,像把新的故事刻进了草叶里。小年正在给个铜盆刻花纹,盆底的野菊图案旁,他特意加了个小小的雪人,手里举着铃铛,像在给过去的守护者们拜年。

中午时,货郎的儿子踩着雪来送年货,带来坛野菊酒和些新做的铜器——给孩子们的长命锁、给老人的暖手炉、给新婚夫妇的铜镜,每件上面都刻着个“安”字,笔画里嵌着细碎的铜屑,像撒进去的星子。“山外的人都说红泥坳的铜器带着福气,”年轻人擦着眼镜上的雪,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说用了能梦见金色的花海,里面有好多人在笑。”

小年给年轻人倒了杯野菊酒,酒液在铜杯里泛着琥珀色的光,映出窗外的雪景,像把冬天的清冷和秋天的温暖融在了一起。“等开春了,我们去七处祭坛种忆魂草吧,”阿镜的手指在酒杯沿画着圈,“让每个地方都长出会讲故事的草,这样就再也没人会忘记那些守护的日子了。”

年轻人的眼镜突然蒙上了层水汽,他指着酒杯里的倒影,那里的雪地上站着许多模糊的人影,正在给忆魂草浇水,有老刀,有1980年的值班员,有穿蓝布褂的老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株野菊,像在传递接力棒。“他们一首都在,”年轻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却笑得很亮,“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陪着这些草慢慢长大。”

除夕夜,红泥坳的空地上燃起了篝火,七处祭坛的方向都亮起了灯笼,像七颗落在地上的星子。村里的人围着篝火唱歌,唱新编的《七星谣》,唱老刀教小年的打夯歌,唱水电站的机器轰鸣改编的调子,歌声混着铜铃的脆响,在雪夜里传出很远,像给所有守护星的拜年信。

小年和阿镜坐在镇魂碑前,给碑上的藤蔓系了串铜铃,风一吹就响,像在给沉睡的名字们唱摇篮曲。藏忆匣被埋在碑旁的雪地里,上面种了株忆魂草,草叶在风中轻轻摇晃,像在说“晚安”。远处的篝火映红了半边天,将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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