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举着三箭交叉的符号。
"去看看那片海吧。"我望着雪山尽头的蓝天,"二舅爷说过,走山者的归途不在墓里,在心里。或许那座岛,就是我们该去的地方。"
雪地上的脚印被新雪覆盖,只留下我们的身影,在昆仑的阳光下拉得很长。狼首金符的狼眼不再发烫,太阳纹玉佩的光芒也渐渐柔和,像是完成了它们的使命。但我知道,这不是结束,就像王瞎子说的,路还长着呢。
远处的冰谷传来隐约的轰鸣,像是神玉回归大地的回响。我们转身往山外走,身后的昆仑之墟渐渐被雪覆盖,那些在墓道里、冰洞里、时空中经历的生死,那些关于贪婪、仇恨、救赎的故事,都将随着风雪,慢慢沉淀在这片古老的土地里,成为下一段传说的序章。
而我们的脚印,正朝着下一片未知的土地延伸,那里有海,有岛,有等待被揭开的最后一个秘密,也有属于我们自己的,未完待续的旅程。
南海的浪比昆仑的雪更烈,咸腥的风卷着雨珠打在船板上,发出“噼啪”的声响。我们蹲在颠簸的渔船上,看着海图上被红笔圈出的孤岛——“狼首屿”。图边的小字是二舅爷晚年添的:“沧海藏镜,狼符照影”。
“这岛邪性得很。”船老大陈老五叼着烟袋,往海里吐了口唾沫,“上个月有艘走私船在附近失踪,海事局的人去找,只捞上来块带牙印的船板,那牙印比鲨鱼的还大,边缘带着倒刺,像是……像是狼咬的。”
胖子趴在船舷上晕船,听见“狼咬的”三个字,突然来了精神:“海里还有狼?那不成水怪了?胖爷我倒要看看,是啥样的狼能在海里活。”
杨雪莉正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海平面,镜片里映出个模糊的黑影,像座漂浮的礁石:“是狼首屿。你看岛的轮廓,像不像侧躺的狼头?”
我摸了摸怀里的龙狼玉佩,玉在潮湿的空气里泛着温润的光。自离开昆仑,这玉就总在靠近海岸时发烫,二舅爷札记的最后几页画着狼首屿的剖面图,标注着“水下神宫,镜门相连”——看来这岛上的秘密,与西夏迷城的镜像之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渔船在暗礁区抛锚时,天己经擦黑。狼首屿的轮廓在暮色中愈发清晰,岛中央的礁石确实像竖起的狼耳,西侧的沙滩则像咧开的狼嘴,浪涛拍在沙滩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狼在低吼。
我们划着橡皮艇登岛,沙滩上的沙粒泛着异样的银光,踩上去硌得脚疼。杨雪莉捡起粒沙仔细看:“是珊瑚砂混合了金属碎屑,难怪指南针会失灵。”
岛的植被异常茂密,榕树的气根垂到地上,像无数条纠缠的蛇。王瞎子用探龙针在树下探了探,针尖突然剧烈震动:“下面有金属结构,很大一片。”
我们顺着探龙针的指引往岛中心走,越往深处,空气里的海水味越淡,取而代之的是股淡淡的檀香——与昆仑神宫的佛窟气味相似。走到榕树最密集的地方,眼前突然开阔,出现片圆形的空地,地上铺着青石板,石板的缝隙里嵌着细小的玉粒,与昆仑之墟的夯土如出一辙。
空地中央的礁石上,刻着与龙狼玉佩相同的图案,图案的凹槽里积着雨水,水面上漂浮着层金箔。我将玉佩往礁石上一按,“咔嚓”一声,礁石缓缓移开,露出下面的通道,通道口的石壁上,画着狼首人身的神像,手里握着面青铜镜,镜面光滑如镜,映出的却不是我们的身影,而是水下的景象——一群穿着古代战甲的士兵,正举着盾牌抵挡浪涛。~如?文¨徃¢ /唔-错·内.容′
“是水下神宫的守兵。”杨雪莉指着壁画,“这通道应该通往神宫的入口。”
我们钻进通道,里面比想象的干燥,石壁上的灯台里还残留着灯油。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通道尽头的石壁突然渗出海水,在地上积成水洼,水洼里的倒影渐渐清晰——水下神宫的全貌在倒影中缓缓展开,竟是座沉入海底的古城,街道上的青铜灯还亮着,像是刚被海水淹没。
“是‘沉月城’。”王瞎子抚摸着石壁上的铭文,“老辈人说,这是西周时期的方国,因得罪海神被巨浪吞没,城里的人都变成了‘鲛兵’,半人半鱼,守着海底的宝藏。”
水洼里的倒影突然晃动,映出群人影正往通道口走来,手里举着鱼叉,身上的鳞片在灯光下闪着银光——是鲛兵!
“快躲进侧洞!”杨雪莉指着通道旁的裂缝,我们刚挤进去,就听见外面传来“哗啦”的水声,鲛兵的脚步声从通道口经过,他们的脚蹼踩在石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
等鲛兵走远,我们钻出裂缝,发现通道尽头的石壁己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