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太阳首射时才会显现。日轨图说,开门的钥匙是龙脉玺与日光的折射,也就是我们手里玉玺的红光与日轮城的金光交汇。”
王瞎子突然按住骆驼鞍,探龙针在他掌心剧烈颤动,针尖指向沙丘深处:“沙下有东西在动,很大一片,像是……整座城在呼吸。”
我们骑着骆驼往日轮城走,越靠近城池,空气里的硫磺味越浓。沙丘表面的流沙形成奇特的漩涡,阿里说这是“吸魂涡”——能把骆驼的影子拖进沙下,“去年有头骆驼就这样消失了,三天后在城中心的祭坛上,发现了堆骆驼骨,上面还套着缰绳”。
走到日轮城的残垣外,正午的太阳正好首射在城中心的日晷上。日晷的指针是根巨大的黄金柱,柱顶的金乌雕像在阳光下亮得刺眼,投射出的影子在沙地上形成个螺旋形,与日轨图上的开门标记完全吻合。
我第一个踩着影子往日晷走,脚下的流沙突然变得坚硬,像是踩在石板上。胖子紧随其后,他体重沉,每一步都让流沙“咯吱”作响,好几次漩涡在他脚边形成,被杨雪莉用登山绳拉了回来。最惊险的是王瞎子,他看不见影子,全靠我们喊方位,有次脚悬在吸魂涡上方,硬是被我一把拽了回来。
走到日晷底座前,黄金柱的影子突然与龙脉玺的红光交汇,“咔嚓”一声,底座缓缓移开,露出下面的通道,通道壁上嵌着会发光的太阳石,照亮了通往地下的石阶。
通道里比想象的干燥,岩壁上的壁画记载着日轮城的历史:古埃及的祭司在这里观测太阳运动,用“金乌柱”吸收日光能量,调节非洲的地脉流向。壁画的最后,画着群戴狼首面具的人,正将金乌柱的核心——“日光晶”藏进沙下,与三箭盟的符号形成呼应。
“是三箭盟的非洲分支!”杨雪莉指着壁画,“他们不是要抢夺日光晶,是为了防止它被法老用来发动战争,才故意让日轮城被黄沙掩埋。”
通道尽头的大厅突然传来“轰隆”的巨响,沙粒从穹顶坠落。王瞎子的探龙针指向左侧的暗门:“是‘沙卫’!是用金沙和树脂做的守卫,能在日光刺激下活动,刀枪不入。”
我们刚躲进暗门,就看见群人形的金沙从主通道涌过,他们的眼睛是红色的太阳石,手里举着黄金矛,矛尖的寒光在太阳石的照耀下泛着冷光。
“是‘镇沙阵’启动了!”王瞎子大喊,“他们把闯入者当成盗墓贼,得用龙脉玺证明身份!”
我举起玉玺往大厅中央走,沙卫果然停止了动作,眼睛的红光渐渐柔和。大厅的正中央,立着根与日晷同款的黄金柱,柱顶的日光晶散发着柔和的金光,与南极的地核晶、星脉城的星辰石形成共鸣。
光柱的周围,散落着些褪色的卷轴,上面的象形文字经杨雪莉翻译,竟是三箭盟初代盟主的手记:
“当日光、地核、星辰、蛇神西晶共鸣时,地脉将不再受地域限制。我辈以金沙为誓,不是为了封锁能量,是为了等待能与日月共生之人。”
手记的旁边,放着块红色的玛瑙,与西夏迷城的血玉髓完全吻合。我将两块玛瑙拼在一起,“咔嚓”一声,日光晶突然爆发出强光,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晶体内的能量顺着沙缝流进地脉,与全球的龙脉节点产生共鸣——亚马逊的守谷藤开出了更大的花,南极的地脉草蔓延到了科考站,星脉城的冰盖下出现了新的绿洲,昆仑之墟的冰川融水汇成了河流……所有被能量滋养的地方,都在以新的方式焕发生机。
大厅的穹顶突然变得透明,能看到撒哈拉的星空,日光晶的光芒与星光交织,形成道贯通天地的光柱。光柱中,浮现出所有守护者的身影:古埃及的祭司、三箭盟的初代盟主、二舅爷、鲛王、鱼妇首领……他们对着我们微笑,然后渐渐消散在光芒中。
“原来这才是能量的真谛。”我的眼眶湿润了,“不是用来守护,是用来分享。他们用千年的等待,换来地脉能量的自由流动。”
胖子突然指着黄金柱的底座:“那是什么?”
底座的暗格里,藏着个小小的铜盒,里面装着张地图,标注着全球最后几处未被发现的龙脉之眼,旁边画着个小小的笑脸,写着行混合了西夏文与阿拉伯文的字:“下一站,你来决定。”
沙卫的金沙突然开始流动,在地上组成新的图案——是幅世界地图,每个龙脉之眼的位置都画着朵花。日轮城的通道开始震动,太阳石的光芒越来越盛,将我们笼罩其中。
走出通道时,我们正站在日轮城的城墙上,撒哈拉的落日将天空染成金色,沙卫的金沙在阳光下渐渐凝固,变成座座守护城池的雕像。!看!书_屋-小*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