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能顺畅流过来。”
我们往暗河裂缝倒固沙珠时,珠一碰到流沙就炸开,凝成的块上长出沙脉草的嫩芽,芽尖的根须往暗河的方向钻,钻过的地方,流沙都变成了沃土,“是固沙珠的‘化沙术’!”胖子往嫩芽上浇了勺源脉河水,水一渗进土,周围的沙海突然翻涌,涌起来的沙浪里飘着九色的絮,絮落在沃土上就化成小绿芽,芽尖都往同一个方向指——暗河的源头。
到了暗河源头,发现河底的源脉石碎片正在往一起聚,聚成的形状是朵花,花瓣的纹路是九大地脉的符号:金狼王陵的狼首、越女城的莲子、沉月城的珊瑚……“是‘沙脉花’!”杨雪莉往花上撒了把沙脉草籽,籽在河水里炸开,长出的草叶上结着小沙粒,粒里的影像都是各节点的“沙事”:沙枣藤在沙海里缠新抽的枝,莲叶在暗河旁挡流沙,珊瑚须在河底抓沙粒,像在跳固沙舞。
我们帮着守沙人在绿洲周围种沙脉草时,日轮城的沙海突然刮起九色的风,风里的沙粒都往草叶上靠,靠过来的沙粒里都裹着源脉河的水,“是沙海的地脉在‘施肥’!”王瞎子往草籽上撒了把金狼王陵的沙枣粉,草立刻抽出新叶,叶上的莲叶纹里嵌着沙枣的甜香;杨雪莉往根上浇了勺越女城的镜湖水,草根立刻往暗河的方向钻,钻过的地方,沙粒都变成了水珠,“是‘跨脉固沙’的奇效!”她笑着说,“沙枣粉给劲,镜湖水保湿,珊瑚须抓地,这草想不站稳都难。”
当最后颗沙晶嵌进石碑的缺口,暗河突然喷出股九色的水,水流向九大地脉的方向流,流到金狼王陵时,沙枣林的湿度增加了;流到越女城时,镜湖的水位上涨了;流到七星砬子时,活脉碑上的合脉龙鳞片全部亮起,龙尾的位置多了个“沙”字,字的笔画里嵌着沙脉草的粉末,像给龙添了条会摆的尾巴。
我们在绿洲旁摆了“通渠宴”,用暗河的水泡着各节点的特产:金狼王陵的沙枣干、越女城的莲子酥、沉月城的珊瑚冻……泡出的水是九色的,喝进嘴里能尝到所有地脉的味:沙枣的甜、莲子的清、珊瑚的润……胖子往水里扔了块带逆脉疤的万脉苗根,根一碰到水就化成九色的雾,雾里的逆脉疤变成了颗沙晶,晶里的纹路是九大地脉的符号,“是‘沙脉化逆’的终极版!”他捞起雾笑,“在沙脉支面前,连逆脉的疤都能变成宝石,看来地脉的通渠,通的不只是水路,还有心——让所有的干旱都能变成湿润。”
返程时,沙脉草己经在绿洲周围长成片,草叶的莲叶纹在阳光下闪闪亮,像给沙海铺了块九色的地毯。日轮城的守沙人往我们骆驼上放了袋“沙脉米”——用暗河的水和沙脉草的种子种的,米一煮就会发出九色的光,“让它替沙脉支给活脉碑报信,就说日轮城的跨脉道通了,源脉河的水能送到所有节点了。”他往我们包里塞了束沙脉草,草叶的莲叶纹指向七星砬子的方向,“让草带着沙脉的水走,给活脉碑也添点湿润。”
路过金狼王陵时,年轻牧羊人正在给沙枣林浇沙脉水,苗叶上的水珠让沙枣的长势快了一倍,“是沙脉支的跨脉道起作用了!”他往我们手里塞了袋新结的沙枣,枣肉里嵌着沙晶,咬一口又甜又脆,“这叫‘沙脉枣’,给活脉碑的孩子们尝尝,让他们知道日轮城的沙能长出甜枣。”
回七星砬子时,活脉碑旁的星脉草己经长到齐肩高,草叶的星尘纹在阳光下闪闪亮,像给碑系了条星光腰带。定脉箭的箭身泛着沙脉的光,光里的沙流纹路与碑上的龙纹连在一起,龙纹上的“星连”二字旁边,多了个“沙脉”的字,字的笔画里嵌着沙脉草的影像,像用无数个沙海的故事拼出的新名字。
村里的孩子们围着沙脉米欢呼,二柱子把米撒在星脉草旁,米一碰到草就长出新叶,叶上的纹路是沙脉支的暗河,“我也能种沙脉草了!”小胖丫往米上浇了点镜湖水,米立刻放出九色的光,“这样沙脉支的故事就不会干了。”
赵大叔拎着新熬的药汤过来,往沙脉草上浇了点:“汤里加了沙脉支的沙晶粉,能让草在七星砬子扎住根,就像给远来的客人倒杯热茶。你看这草现在精神的,是把活脉碑当成家了。”
风穿过沙海的热浪,带着沙脉的九色光和源脉河的暖,活脉碑上的合脉龙鳞片在阳光下闪闪亮,龙身的每个鳞片里都映着块沙脉田:沙枣林里流着沙脉水,莲叶旁长着沙晶,珊瑚礁上盖着沙枣叶……像把所有地脉的湿润都绣在了龙身上。《万脉同生录》的新页上,沙脉支的地图正在自动绘制,图上的沙脉河流向所有节点,河旁的沙脉草在发芽,草叶的纹路里嵌着所有守脉人的笑脸,老的、新的、远的、近的……都在沙光里笑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