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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3章 无畏擒龙(98)

痴劫峰藏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海里,雾中飘着无数透明的丝线,阿脉说这是“执念丝”,能缠住人最放不下的念头。!k\u?a`i+d+u·x?s?./n·e′t~我们刚踏上山路,丝线就自动缠了上来:杨雪莉的丝线缠着《万脉同生录》的空白页——她总想着找到母亲失踪的真相,哪怕知道可能只是徒劳;王瞎子的丝线缠着半块探龙针——他始终想查清父母的死因,想知道自己算不算真正的守脉者;我的丝线缠着定脉箭的断口——我总觉得只要找齐所有碎片,就能换回阿武的性命,就能抹平那些撕心裂肺的愧疚。

“这丝会越缠越紧。”阿脉指着雾中漂浮的影子,那些影子被丝线裹成了茧,隐约能看到是以前的守脉者,“他们不是被杀死的,是自己不想走了——有人守着没送出去的脉信,有人抱着没刻完的脉纹,有人盯着没找到的亲人尸骨,就这么在雾里站成了石头。”他从怀里掏出块“忘忧石”(九脉峰特产的能暂时压制执念的矿石),“但这石头只能用一次,用了就会忘记最珍贵的记忆,得靠自己解开。”

杨雪莉的丝线突然收紧,《万脉同生录》的空白页在雾中自动显形,露出她母亲最后的笔记:“吾女小雪,若见此页,不必寻我——地脉即吾家,脉流即吾魂,若你执念于相见,反倒是困住了我。”空白页开始泛黄,像在风化,杨雪莉的眼泪滴在丝线上,丝线竟开始松动:“妈,我知道了。”她轻轻扯了扯丝线,“我不找你了,我会好好守护地脉,让你的魂在脉流里安心休息。”丝线化作光粒,在她掌心凝成朵白色的花,正是她母亲最爱的“脉心兰”。

王瞎子的丝线缠着探龙针,雾中浮现出祠堂的景象:老守脉人临终前把探龙针交给王瞎子,摸着他的头说:“这针不认血脉,认心——你守着合脉岛,就是守着你爹娘的念想,比知道他们是谁更重要。”王瞎子突然笑了,他把探龙针往地上一顿,丝线瞬间绷首,却没再收紧:“老瞎子我以前太傻,总想着找答案,其实答案早就刻在针上了。”他抖了抖手腕,丝线断成无数截,每截都化作个小小的守脉者虚影,对着他鞠躬后消散。

我的丝线最粗,定脉箭的断口在雾中不断渗出黑色的脉液,阿武的声音在丝线上来回回荡:“你救不了我,你连自己都救不了,你就是个废物。”这是我最害怕的念头——当年如果我反应快点,如果我力气大点,如果我没松开他的手……王胖子突然拍了我一巴掌:“你傻啊?阿武要是在这儿,肯定骂你‘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他指着远处的月脉晶,“你现在纠结这些,对得起他把箭头留给你吗?”

断口的脉液突然停止渗出,阿武的声音变成了我们最后一次通话时的语气:“阿七,记住了,守脉者不是为了救人,是为了不让更多人需要被救。”我握紧定脉箭,丝线开始发烫,像是在被脉流灼烧:“我知道了。”我对着丝线说,“我不纠结了,我会带着你的份一起走下去,让合脉岛的孩子们再也不用经历这些。”丝线寸寸断裂,断口处的黑色脉液化作金色的光,融入定脉箭的断尾。

痴劫峰的山顶有座石塔,塔尖嵌着第六块月脉晶,塔门刻着“痴念如锁,放下为钥”。我们推门进去时,发现塔内堆满了守脉者的执念结晶:有个结晶里,老守脉人正对着空荡的祠堂说话,说的是给未出世的孙子起的名字;有个结晶里,年轻的守脉者反复画着沉月渊的地图,笔尖戳破了纸还在画;最角落的结晶里,阿武正拿着定脉箭的箭头,对着空气练习我们约定好的暗号。

“这些结晶不能碰。”阿脉拉住想靠近的王胖子,“碰了就会被拉进去,永远困在自己的执念里。”他从怀里掏出块“破妄镜”(脉祖传下来的能照出执念本质的镜子),镜子照在阿武的结晶上,结晶里的景象突然变了:阿武其实是笑着被逆脉流卷走的,他对着我的方向比划了个“安全”的暗号,还说了句“替我看合脉岛的花开”。

我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原来他到最后都在担心我,原来我纠结的“如果”,从一开始就是他的选择。定脉箭的断尾在我掌心发烫,断口处开始自动修复,与阿武结晶里的箭头产生强烈的共鸣。“看来这才是解开痴劫的关键。”杨雪莉举起《万脉同生录》,书页上的空白处开始自动书写,“执念不是错,错的是被它困住——记住该记住的,放下该放下的,才是守脉者的本分。”

我们拿到第六块月脉晶时,石塔突然剧烈震动,塔顶的雾海散开,露出通往第七劫“慢劫峰”的云梯——云梯是用藤蔓和脉流编织的,悬在万丈深渊上,梯级只有巴掌宽,每个梯级上都刻着不同生物的图案:有地脉兽、有脉语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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