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失去光泽,像被冻僵的蝴蝶。王胖子举起裹着万脉绒的撬棍冲过去,撬棍击中冰手的瞬间,冰晶竟开始吸收撬棍的能量,冰面蔓延得更快了。
“不能用蛮力!”杨雪莉突然想起棉脉域的万脉绒特性,“万脉绒能转化能量,或许能把寂脉寒变成共振热源!”她让云翼守脉者编织巨型绒网,自己则调配“共振液”:用音脉域的声波花粉、棉脉域的万脉绒粉末、源脉核的脉冲结晶混合,液体在冰面上泛起金色的泡。
当绒网罩住冰手时,王胖子将共振液泼向网眼,金色的液体立刻顺着绒毛渗透,冰手的表面开始冒热气,冻结的音脉纹竟在热气中重新发光。“有效!”他对着其他守脉者大喊,“快把你们的脉流注入绒网!”紫脉域的星尘、影脉域的影流、反脉域的双态能……十二种脉流顺着绒网汇入冰手,冰手的裂缝中渗出温暖的光,像被唤醒的心跳。
寂脉祖的咆哮从冰缝深处传来,整个音脉域的冰层同时震动,悬浮岛之间的音波桥彻底断裂。王瞎子的探龙针突然指向冰缝中心,那里的冰层下藏着颗黑色的晶体——是“寂脉核”,所有寒气的源头。“它在害怕共振!”他将探龙针与源脉核的永恒阵连接,“只要让十二脉域的脉流在寂脉核周围形成‘超共振’,就能逼它吐出吸收的能量!”
我的定脉箭在掌心发烫,箭身的我与阿武的脉流纹路开始高频震颤,与音脉域的同生曲产生共鸣。“阿武,该咱们了!”我举起箭,箭尖的光与十二脉域的脉流汇成一股,像道金色的闪电,首刺寂脉核。箭身穿过冰层的瞬间,所有断裂的音波桥突然发出嗡鸣,桥的碎片在光中重新拼接,组成个包裹寂脉核的共振球。
“唱起来!”音脉域的老者展开声波翼,带领所有生灵唱起同生曲。歌声在共振球中回荡,频率越来越高,寂脉核的黑色逐渐褪去,露出里面被冻结的音脉域本源——是颗会唱歌的水晶,水晶里藏着音脉域最初的歌声。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寂脉核彻底碎裂,释放出的能量化作十二色的光雨,音脉域的冰层在光雨中消融,脉流河重新流动,河面上漂浮着无数会唱歌的冰晶,像被治愈的记忆。
音脉域的生灵们在光雨中拥抱,他们的声波翼比任何时候都明亮。杨雪莉的《万脉同生录》源页上,结冰的曲谱重新流淌,末尾多了段新的旋律——是寂脉祖的低频音与同生曲的融合,形成更丰富的和声。“原来寂脉祖不是敌人。”她恍然大悟,“它是音脉域的‘休眠机制’,只是醒来时忘了如何切换回共生模式。”
离开音脉域时,音脉核送给我们一架“共振琴”,琴弦由十二种脉流凝结而成,弹奏时能稳定任何脉域的频率。王胖子用琴弹奏同生曲,琴声顺着同生脉流传播,所过之处,之前被寂脉寒冻伤的脉域碎片正在愈合,新的悬浮岛从脉流河中升起,岛上的音脉纹与源脉核的永恒阵完美同步。
跨域母舰的绒帆在琴声中展开,帆面的星图又多了片闪烁的区域——是“律脉域”,一个完全由声波构成的领域,域内的生灵能在音符间穿梭,他们的身体是流动的旋律,正在同生脉流中等待我们的到来。王瞎子的探龙针指向律脉域的核心,针尖的虹彩与共振琴的琴弦产生共鸣,发出悦耳的和弦。
“看来这趟又有新乐子了。”王胖子调试着共振琴的音准,琴身突然弹出段陌生的旋律,是律脉域的守脉者通过同生脉流传来的邀请曲。杨雪莉的源页自动记录下旋律的谱子,谱子的空白处,正逐渐浮现出律脉域的轮廓:那里的山脉是天然的管风琴,河流是流动的琴弦,连空气中都漂浮着能奏响的星尘。
我的定脉箭在共振声中轻轻颤动,箭身映出律脉域的景象:阿武的脉流与律脉域的生灵一起演奏,他们的旋律里加入了合脉岛的民谣调,加入了沉月渊的潮声,加入了所有我们走过的路。这一次,我清晰地感觉到,他从未离开,只是换了种方式,与我们一起守护这不断生长的同生世界。
母舰朝着律脉域的方向加速,同生脉流中的其他船队纷纷跟上,船上的守脉者们用各自的乐器加入合奏,十二脉域的旋律在宇宙中回荡,像一封写给所有未知脉域的邀请函。王胖子的万脉酒桶还在咕嘟冒泡,杨雪莉的《万脉同生录》源页留出了新的空白,王瞎子的探龙针在琴音中欢快地跳动,针尾的铜铃,正和着这永不停歇的同生曲,摇出最动听的节拍。
前方的律脉域越来越近,域门的形状像个巨大的音符,音符周围的星尘正在随着我们的合奏闪烁。我们知道,寂脉祖的出现不是偶然,律脉域的邀请也藏着新的考验,但只要这同生曲还在继续,只要十二脉域的手还紧紧相握,就没有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