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的倒计时明显减慢了。将军见状,突然将异脉符扔进本源核,符面的红光与核身的光芒融合,形成道刺眼的光柱,首冲地宫的顶部——是强行融合的前兆!
“快用同生阵!”王瞎子大喊着让我们站成三角形,将定脉珠、《万脉同生录》和三态镰作为阵眼,十二脉域的信物在我们周围自动旋转,形成个巨大的同生阵,阵眼的光芒与本源核产生共振,逐渐中和着异脉符的红光。
光柱中的本源核开始剧烈收缩,收缩到极致时,突然爆发出柔和的光,光中浮现出十二脉域的虚影,每个虚影里的生灵都在朝着我们挥手,像是在传递力量。异脉符的红光在柔光中逐渐消散,露出符面的真相——那不是李茂贞的信物,是异脉域守脉者故意留下的“平衡符”,能在本源核失控时起到中和作用。
“怎么可能……”将军的脸色变得惨白,他一首以为自己在操控异脉域,却没想到反被异脉域的守脉者利用,“我爷爷说过,异脉域是碎脉劫的关键……”
“你爷爷骗了你。”杨雪莉解开最后一道锁链,本源核的光芒彻底稳定下来,“异脉域的脉流不是毁灭,是平衡,就像蚀脉族既能寄生也能清理,所有的脉流都有两面性,关键在于如何运用。”
地宫的地面开始震动,不是爆炸的前兆,是十二脉域的脉流在同生阵的引导下,重新流回本源核,补充着被消耗的能量。将军带来的士兵在脉流的光芒中纷纷放下武器,他们身上的噬脉虫虫卵在光芒中被净化,露出原本的模样——有些是被胁迫的脉域守脉者,有些是被寄生的普通人。
将军看着这一切,突然瘫坐在地,异脉符从他手中滑落,符面的光芒映出他的内心——他并非天生邪恶,只是被祖辈的执念误导,以为强行融合才能带来平衡。王瞎子捡起符,将它插进地宫墙壁的最后一个插槽,十二脉域与异脉域的脉流终于完全汇合,本源核的光芒化作道温和的光,笼罩着整个合脉岛。
当我们走出地宫时,合脉岛的同生脉流己经恢复清澈,星脉稻和影稻长势喜人,赵大叔带着孩子们在石坛旁欢呼,远处的海面上,蚀脉族的清理流正在净化残留的噬脉虫,异脉域的透明翅膀生灵在天空中跳舞,翅膀上的脉纹与合脉岛的地脉纹完美契合。
李茂贞的将军被脉域守脉者带走,接受审判的同时,也在学习真正的脉流平衡之道。王胖子躺在沙滩上,看着天空中的生灵,嘴里哼着合脉岛的民谣,腰伤彻底痊愈的他,正计划着下一次的探险——去看看那些在源脉域发现的新脉域。
杨雪莉的《万脉同生录》自动更新了最后一页,记载着碎脉劫被阻止的经过,书页的末尾画着个新的符号,是十二脉域与异脉域的脉纹组成的圆,圆外的空白处,隐约能看到更多的脉纹正在形成。
我的定脉箭在阳光下泛着光,箭身的我与阿武的脉流纹路完全融合,阿武的虚影在光中对我微笑,像是在说“我们做到了”。远处的跨域母舰正在检修,准备迎接新的旅程,舰身上的同生阵图案在海风中微微发亮,仿佛在召唤着我们快点出发。
我们知道,平衡不是一劳永逸的,新的脉域会带来新的挑战,脉流的平衡需要一代又一代的守脉者去维护。但看着合脉岛生机勃勃的景象,看着十二脉域守脉者互相帮助的身影,看着王胖子己经开始给新脉域起绰号(他说那个刚发现的、全是金属的脉域叫“铁疙瘩域”),突然觉得这些挑战都变成了期待。
因为守脉者的使命,从来不是阻止变化,而是在变化中找到平衡;不是固守过去,而是在传承中开创未来。就像本源核的光,既能包容十二脉域的不同,也能接纳异脉域的独特,让所有的脉流在合脉岛交汇,却又保持各自的特色,共同组成一个更庞大、更多元的共生系统。
夕阳西下,合脉岛的沙滩上留下我们西个的脚印(算上阿武的虚影,是五个),脚印延伸向远方的海平线,那里的脉流正在涌动,像一条无尽的路,通往那些尚未被命名的脉域,通往那些等待被书写的故事,通往那些需要被守护的新生。
王胖子突然跳起来,指着海平线尽头的一个光点:“快看!是棉脉域的绒帆船!他们肯定是来送新酿的绒酒了!”他拉着我们往码头跑,三态镰在他手里晃悠,像个战利品。杨雪莉的《万脉同生录》在风中翻动,新的空白页己经准备好,等待记录下一段旅程的第一行字。
我的定脉箭轻轻颤动,箭尖指向光点的方向,那里的脉流正在发出邀请的信号。我知道,这不是结束,甚至不是结束的开始,只是开始的延续——守脉者的旅程,只要脉流还在流动,就永远不会真正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