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一道吃饭。可这时候,却说不出来。心里发苦,脸上笑吟吟“是。”
四个人团团坐,开始都有些不自在,可渐渐就放得开了。椿俏皮,说些市井里的笑谈。逗得人笑得停不下来。
一顿饭吃了好久。等撤席,已经有些晚了。
齐田信步走出去,能看到天边宣室灯火通明。问椿“你说是谁在侍寝?”
阿桃一听,便要哭。垂着头,紧紧抿着嘴。
椿沉声说“是景妃。”
“哦。”是徐铮。齐田点头。转身便回殿中去。
椿转身,跟上去前打了阿桃一下,示意她下去,别叫齐田看见她的更不痛快。自己大步进殿服侍齐田睡觉。
第二天照制妃嫔们往长宁殿请安,再一道往太后处去。
齐田一直偷偷打量徐铮。
她觉得徐铮有点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是哪儿不一样。从太后处回来的路来,徐铮也坐了撵,太后赐的。与齐田两个人的撵一前一后,一直没有机会说话,直到进了长宁殿,两个人才坐下,外头又报说昭妃来了。
齐田对徐铮说“她心思细,有些话就不在她面前提了。”
徐铮点头“知道。”
虽然是一道在太后那里请了安,但宋怡走来步子慢。进来看似笑容满面,也是精心打扮过,可也看得出脸色不太好。大约是一夜没睡好。
三个人坐着说了一会儿话,齐田见她有倦色,就叫散了。
在长宁殿宋怡还有说有笑,回去的路上却一言不发。
从家里带来的心腹宫人小声替她不平“论人才徐铮哪及娘娘呢?却抢到娘娘前头。”又说“先头娘娘还没进去长宁殿,奴婢先进了的,就看到皇后与徐铮有说有笑的。可娘娘一去,她们就不说了。有甚么事,非要背着娘娘说?”
宋怡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斥责她,这时候到想起老宫人的话来。
徐铮能抢在自己头面侍寝,也未必没有齐田的功劳吧?
那边阿桃送徐铮上撵,才刚出殿门就有皇帝身边的小内官找过来“娘娘在这儿呀,把奴一通好找,皇帝陛下赏了好多东西到您殿里去。您快去瞧瞧吧。光是海船泊来的百日红,就是独一份。”
阿桃送走了徐铮,还在回味内官说的那些东西,心中不免郁郁。
什么百日红。长宁殿都没见过呢。
齐田听了却不以为竟,反到问“是真的能开过百日吗?”一定要看。往徐铮那里去。
于是消息跟飞似地,传得到处都是。说景妃得宠,受了赏,皇后立刻就打上门去了。
董嫔拈着果子吃得好笑“还是手帕交呢,人家受了赏,她就坐不往了。这时候,恐怕都砸了个稀巴烂。”这次她到学乖了,捡身边都是自己人的时候说。
齐田看完花,才将将要走,就被太后的人堵了个正着。叫了她去,进门就是一顿斥责“你身为皇后,更当以皇嗣兴旺为已任,她伺奉了皇帝,受赏也是应该的,你巴巴地冲上门去,成什么样子?!也亏得你母亲还是世族出生!”她虽然有侄女儿进了宫,但皇帝是她的亲儿子,万一哪个宫嫔受了临幸有可能怀上他的孙儿,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不然没有子嗣,皇帝万一有个不好,自己办?江山怎么办?
太后自己也是在宫里浸淫的人,里头的凶险怎么不懂?在九王之前,她是怀过好几个的,不是保不往胎,就是生下来是死的。好容易得了一个九王,日防夜防养大。自然不肯再叫人害她的孙儿。
齐田不卑不亢“皇帝能有后嗣,于家于国都是大好的事情。我又怎么会作梗了。先前只是听闻有花能红百日,才去瞧瞧,若不信问只管请景妃来询问。”
太后见她说得笃定,到有些疑惑。还真找了徐铮来问。
问清楚确实是齐田说的这样,面上便有些挂不往。草草应付几句,还是厉声说“有则改之,无则勉之!”在后嗣上态度掺不得伪。
齐田和徐铮从太后宫里出来,两个人相视而笑。总算是能说话了。
齐田问“你怎么样?”竟然有点作贼心虚的感觉,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脸都在发烧。
徐铮摇摇头,又点点头,脸也是红的“也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