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怪我把明骊气走,昨晚我哄回来了!结果呢!你又在做什么?你是不是不止对我爸也有怨气,对我也有?!”
顾雪蔷顿时变了脸色,“怎么会?你是我的女儿。”
“可我身上也流着一半我爸的血。”顾清霜闭上眼:“实在不行我跟明骊搬走吧。我无法想象每天跟你住在同一屋檐下,每天都要承受你的怒火的日子。”
“不可以!”顾雪蔷说:“你们要是搬走,我怎么争董事长的位置?!这些东西未来都是留给你的,霜霜。
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挣到的钱。”
顾清霜倏地笑了,脸色苍白,捶在桌上的手握成拳,不知什么时候攥住个瓷茶杯的碎片,如今手中一片殷红,血流在白色桌布上,像是绽放开一朵妖艳却致命的彼岸花。
赤红,漂亮,却危险。
“你觉得我会在乎吗?”顾清霜说。
“那是因为你没尝试过贫穷是什么滋味!”
“我留在这是因为你可怜!可怜!可怜!”
几乎同时,母女两人往对方的心尖上戳刀!
“可怜?”顾雪蔷错愕地看向她:“你觉得我可怜?”
“不然呢?”顾清霜说:“但现在,我感觉最可怜的人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