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以后也没闹,坐在明骊车上很安静。
还短暂地睡了一觉。
回去途中醒来,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沉声道:“阿骊,你有没有想过人生还有另一种可能?”
明骊嗯了声反问:“什么?”
“人如果没有道德,是不是会过得很爽?”顾斐说:“有时候我觉得做条顾征博那样的恶犬也不错,发了疯一样见谁咬谁。你看,谁都不敢惹他了。”
明骊抿唇,“但人没有道德,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但你道德感太强了,这种日子过着不压抑吗?”
明骊没敢回答。
“如果,如果。”顾斐转过头盯着她的侧脸,一连说了几个如果,声音愈发沉闷,“如果,我没来顾家……”
话没说完便戛然而止,顾斐落了泪,说不下去了。
又等了会儿,明骊听见她问:“阿骊,自欺欺人是不是会过得好些?”
明骊一时都拿不准她是在真诚发问还是在阴阳怪气自己。
想了想顾斐不是那种阴阳怪气的人,便认真回答道:“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是的。”
“可我也自我欺骗过一段时间。”顾斐说:“现在我发现自欺欺人没有用,有些事情不是放在那就会过去的,不解决就永远过不去。”
“那你现在好些了吗?”明骊问。
顾斐笑了下:“更痛苦了。”
“可是没有道德的话,我就能卷顾家一大笔钱跑路,跑到美国,跑到荷兰,跑到冰岛,跑到没有人认识我而我想去的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