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先诊断她的耳朵。
同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明骊这次就显得格外淡定, 挂号,问诊, 拍片,一整套流程驾轻就熟。
等拍完片后等结果的时候去医院外的小店里要了碗炸酱面。
店里熬的酱极黑,却带着浓郁的香味,明骊早上就没吃饭,这时候一人吃完了一大碗面,吃得隔壁桌都惊奇地看了眼,似是在想这么瘦一人怎么能吃得下这么多的?
明骊倒没在意她的眼神。
往常只要站在路边总能听见各种声音。
街边店铺的打折叫卖声,商场大屏的广告声,车流里轱辘相继碾过地面的声音,再交杂着穿梭人流里的聊天笑闹声。
若是待的地方再特殊些,地铁呼啸而过的声音,飞机轰鸣的声音,全部交杂在一起,会像一曲毫无章法的交响乐。
听得人好生心烦。
可如今什么都听不见了,穿梭的人流,来往的车辆,世界仍是彩色的,却是寂静的。
说不出哪里缺了一块,心里总不得劲儿。
明骊也害怕自己是真的失聪,而非心理压力导致的躯体化障碍。
可在她提出离婚这件事后,失聪都显得没那么令人紧张。
离婚是件很大的事,就像结婚。
起码明骊是这样认为的。
提出来只是第一步,后续还有各种麻烦事。
明骊不愿意再医院里等结果,干脆找了家咖啡厅,坐在午后洒满阳光的店里,戴着耳机装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