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还有什么?”
顾清霜握紧拳头,那些话是她最后的自尊,她脑海中无数次出现过把那些话控诉出来的场面,甚至有段时间频繁做一个梦,梦里她声泪俱下地跟顾雪蔷说,你们当初那些事,最痛苦的是我啊。
她承受了顾柳甫的背叛,柳思往的离开,顾雪蔷的怒火。
她一步一步不敢有情绪,也不敢交朋友,就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活着。
糊涂一点好,起码还能活着。
不然她要是死了,顾雪蔷会疯得更厉害。
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就是顾清霜活着的意义。
所以她一边想着把那些话都带进棺材里,反正都已经发生了,再要求什么都没意义,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想,当她把这些话都跟顾雪蔷说出来的时候会是什么场景?
顾雪蔷会心疼地红了眼眶,跟她说你辛苦了,跟她说对不起。
这样的美梦,在她十八岁吃着安眠药入睡的时候做过很多次。
但现在时过境迁,她真的说出来了,得到的答案却是如此。
分明是她先说出来的,但当顾雪蔷说以后别联系的时候,顾清霜又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可她分明不是那个意思。
良久,顾雪蔷冷冷地说:“霜霜,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