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声:“我爸前段时间去世了,我妈从来都不承认我有病,她觉得她的女儿不应该有精神病,却给我请最好的医生。我就算去治,治好了又有什么用呢?”
“精神疾病是无限反复的。”顾清霜说:“在我们外科临床上,缝合好就是缝合好,能治就是能治,能活就是能活,但在精神卫生科,从来没有一个医生敢跟你说,来我们这儿,包治好的。”
顾清霜说话有条不紊,头头是道,明骊很少听她说这么多话,且还是关于她病的。
其实明骊从很早前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在陆家晚宴上红着眼疯了一样对人大打出手,再到自残,每一个都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行为。
有了这些病,合理多了。
但以前顾清霜非常善于伪装,就算发病也是躲起来一个人偷偷消化。
“你是为了我活着吗?”明骊不解地说。
顾清霜怔住,点头,又摇头。
“我在为我的母亲活着,她无法接受她的女儿是个精神病,自然也无法接受她的女儿自杀。”顾清霜不疾不徐地说,声音沉着可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针,每一句都精准地扎在了明骊的心脏上,让她胆战心惊。
“以前我怕她在我死后太难过,会报复很多人,譬如我爸,再譬如思往,还有你。所以我觉得这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