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
林茵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崩溃的哭腔,“我不行了……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傅闻州他就是个疯子!变态!他要逼死我!”
“求求你,放过我吧,换个人……我不干了,我真的不干了!”
“再这样下去,他不疯我也要疯了。\比/奇\中/闻¨网` `冕.沸?岳?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黄生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暴怒和没有人情味的威胁。
“不干了?!林茵,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老子在你身上砸了多少资源?!你现在说不干?!”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机会是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的?!拿下傅闻州,或者谈溪云,你就能一步登天!你现在跟我撂挑子?!”
“不是我要给你撂挑子,”林茵哭着把傅闻州这几天对她的所作所为复述了一遍,越说越想哭,“我感觉再这么模仿下去,傅闻州能随时能害死我。”
“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你还想红呢?”
“当初给你的资料就告诉过你,傅闻州这个人比谈溪云更难搞,你现在要我换个人,老子他妈去哪里给你换个人?不知道就你这张脸长得和颜黛像吗?!”
黄生的声音如同淬了毒,通过话筒一个字一个字吼过来:“林茵,我告诉你,没有‘不干了’这个选项,除非你死了,或者——”
他刻意停顿,然后阴森开口,“除非你能给我拿下谈溪云,否则,你就给我在傅闻州身边待着!熬着!爬也得给我爬到他床上去!”
“再敢跟我提放弃,信不信我让你在这个圈子里彻底消失?雪藏那都是最轻的,想想你的合同,老子能让你赔到倾家荡产!”
“给我撑住!听到没有?!”
“嘟…嘟…嘟…”
电话被无情挂断。!比/奇-中¢文¨王· ?最-鑫¢章/结?更~新~筷_
林茵握着冰冷的手机,听着忙音,身体顺着冰冷的瓷砖墙壁缓缓滑落,瘫坐在湿漉漉的地上。
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狼狈、妆容糊成一团、眼神空洞绝望的脸。
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泥水,肮脏而冰冷。
没有退路。
要么在傅闻州这个疯子身边被折磨至死,要么回过头去勾引谈溪云。
她左右衡量,反复摇摆,最后还是决定,再从谈溪云那里试试。
第二天一早,林茵就找借口返回了赈灾点。
谈溪云和颜黛还在赈灾点帮忙赈灾。
灾区现场依旧忙碌而沉重。^暁,税?C,M?S? ?勉\费-越~犊-
林茵深吸一口气,压下昨夜残留的恐惧和满心疲惫,换上了一副带着淡淡忧虑和坚韧的表情。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寻找谈溪云,而是直接投入了救灾工作,来到物资分发点。
她小心避开缠着纱布的手,开始默默帮忙搬运沉重的箱子。
因为专注干活,她额角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粘在脸颊,泥土沾在裤腿上,显得有些狼狈,却也透着一股真实的、埋头苦干的劲儿。
谈溪云正和几位负责人在临时指挥棚里讨论问题。
林茵知道后,干得更起劲了。
谈溪云走出棚子时,目光锐利地扫过忙碌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费力搬箱子的林茵。
他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径直走了过去。
林茵刚放下一个箱子,直起身喘口气,就感觉一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转头,正对上谈溪云深沉探究的眼神。
“林小姐?我记得傅闻州重伤入院后,你跟着救护车一起离开了,怎么又回来了?”
林茵的心猛地一跳,但脸上迅速调整出哦恰到好处的无奈神情,“傅总那边情况稳定了,有专业的医护和家人在照顾,我觉得我留在他病房里作用不大,但这里……”
她抬眼看向周围泥泞混乱的灾区,眼神里流露出真实的痛惜,“这里更需要人手。”
“灾难还没过去,那么多人在受苦,我不想只是看着,什么也不做。”
“当初救傅总,也是因为他处于危险之中,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在我心里,他和普通的需要救助的灾民差不多。”
林茵的话语没有刻意煽情,语气甚至有些平淡,却透着一股“想多做点实事”的朴素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