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将阮兰芷那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娇羞神态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先前他的心只是凉了半截,那么现在的确是彻彻底底地凉透了……
可心凉的同时,周庭谨却又有些不甘心,他心思复杂地看着苏慕渊怀里的阮兰芷,他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哪里?
他对阮姑娘,那是百般尊重,可到头来,却远远不及那卑|鄙无|耻的苏慕渊,难道……这阮姑娘就是喜欢被强迫吗?
就在周庭谨沉思的空档里,台上,那以笛子驱使小动物的奇人表演完毕退下台去,紧接着,又上来了个头戴额抹的人,只见他双手各执一面白色的旗子,挥舞的虎虎生风,眼花缭乱,他在台子上又是跳跃,又是打旋,正是在表演“扑旗子”。
在他身后,紧跟着又上来了三个年级尚小的男童,他们表演的则是爬竹竿与翻筋斗,还有一个则是表演的两脚垂直向上伸,脚底朝天头朝地,也就是俗话说的“倒立”了。不一会儿,小童又让双脚从空中落回地面,面和身体的正面朝天,也就是“下桥”,另外一个翻筋斗的小童就这般倒拖着他走。
阮兰芷一个心被台上的孩子捏得紧紧的,她眼瞧着那小童在竹竿上爬上爬下,她在心里直为他捏了一把汗,只生怕这小童摔着了可怎么好。好在这几个人都是每日勤练技艺的人,她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当然,苏慕渊对台上的这些表演并不感兴趣,他见阮兰芷看的专注,干脆就将桌上的热饭菜夹到自己的碗里,又喂给阮兰芷吃,等怀里的小人儿吃不下了,他再快速利落地扫光这一桌子的饭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吃好了饭菜,苏慕渊搂着阮兰芷就要起身离开,这时候怀里的小人儿却又不依了:“做什么拉我?我还没看够呢!”
苏慕渊见她那娇蛮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阮兰芷的琼鼻,不禁失笑道:“我的小祖宗,你可真难伺候,起先不肯进来的是你,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嚷嚷着不吃饭,非要回府去。现在吃饱了饭,不肯走的也是你,口口声声说要留下来继续看把戏,却是不知……你到底要如何?”
“……”阮兰芷被苏慕渊一番话给哽的做不得声,一张樱桃小嘴张了又张,却半天没说出话来。细细思来,苏慕渊说的的确没错……
阮兰芷暗自恼起自己来,先前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苏慕渊送她回阮府的,谁知进了这酒肆看表演看入迷了,竟然还不想回去了……
“不!我要回府的!……那你送我回府去,天色晚了,我不想再逛了。”阮兰芷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好努力板起一张小脸,说道。
苏慕渊闻言,面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来,他牵起阮兰芷的手,既没说送她回府,也没说不送她回去,而是牵着她,往州桥的方向走去。
周庭谨见他们远去,方才神色晦暗地从角落里走出来。
他慢慢地朝与州桥相反方向的宣康门楼走去,不多时,周妍儿被几个仆妇簇拥着,从大内端门走了出来,她眼见自家二哥就在不远处,赶忙走了过来。
兄妹两个打了照面,并肩而行,那周妍儿有些抱怨地说道:“二哥,你先前去了哪里?害我一顿好找,我刚从宫里出来,今日桃儿姐姐的气色不太好呢……姐姐同我好一通抱怨,说是圣上对她十分冷落,自从年节到现在,压根就没去到她宫里过。”
“妍儿!”周庭谨大声呵斥道:“圣上与皇后的事儿,可是我们这些臣子臣女能妄论的?你快快住嘴吧!”
周庭谨虽然时常冷着一张脸,却从未对周妍儿大声说话过,何况此刻还是在外面,人潮拥挤的地方。
周妍儿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二哥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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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桥的下面,就是烟波池了,这烟波池范围颇广,类似一个小小的环形湖。
在初八到年十七这段日子里,除了放花灯之外,也有许多勋贵人家往烟波池里放进他们私有的船只。
当然,这烟波池并不是只为簪缨世家开放的,虽然平头老百姓们没有船,可岸边却有那种租用的大船或小船,专门供给寻常百姓们游池之用。
一般这些船只都是平底船,当然池里也有花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