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有人敢欺负外来的客商,我北门府衙也绝不姑息。诸位若是有说法,可以直言。”
“没有,没有,”刘三立刻拦住孙巡丁,“就是些小事,不值诸位耽误时间,改日我请喝茶。”
方后来又叫了一嗓子,“事可不小,这家伙硬是要收头钱,北门府衙得管管。”
“刘三,可有此事?”孙巡丁皱了皱眉头。
“真没有。”刘三嘴巴回着,眼神发狠,往四周看着,想找出来,到底是谁在叫唤。
看了一下,还是没发现,料想,刚刚叫唤的,也没什么胆子,于是将书店掌柜一把拎着过来,“不信,你问他,有没有这回事。”
“你若说没有,今日之事,便算了。”他小声,狠狠叮嘱起来。
头钱这事,自古有之,民不举官不究,而且,能收头钱的,不是狠人,就是与府衙有些勾连,掌柜的自然是懂。
他强挤着笑容,“刚刚是误会,小事,小事一桩。”
“既然是小事,那就不用提了,这几日往来的人多,别聚在一起,堵住了路,大家都散了吧。”巡丁也不多想,就开始赶人。
“哎,可不能散了,”方后来又叫开了,“就是他打人讹银子,还非要收头钱。我亲眼看见的!”
“好啊,你个胡说八道的玩意,”刘三立时火大了,提着铁尺要上来。
素姑娘立刻往旁边一让,就剩个方后来傻傻站着。
“别动手,”领头的巡丁赶紧拉住刘三,“最近可管的严,你别惹事。到底有没有来收头钱?”
刘三不吭声了,拿这铁尺盯着方后来,眼里冒火:“你哪儿来的,敢管我的事。”
方后来没说话,路边来了几个巡城司的,也不说话,就往那一站。
领头的巡丁赶紧扯了刘三:“前几日,不是喊你们这些街面上的去府里吩咐过了?绝对不能生事,你莫不是没听进去,真的来收头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