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兢兢小声道,“太惨了。”
“府衙有令,凡是来捣乱,来强取各种钱物的泼皮,一律二十板子之后,再说话。”孙巡丁拱手笑着,“您不要为难我,有话,咱们打完了再说。还有,你可数好了一板子都没少。后面有人问起来,你可要帮着我说话。”
掌柜的瞠目结舌,不知道什么意思。
眼看着这几人脸上血肉模糊,全昏倒在地,进出的气都少了一大截,这才堪堪将二十刀鞘打完。方后来看着,果然是打得一点都不含糊。
“就绑这门口了,”孙巡丁吩咐道,然后在这群泼皮中扒拉了几下,找个还能动弹的,指着铺子掌柜,“快去各家通知一声,按着规矩,你们得绑这里三天三夜。让他们家也别去府衙了,府尹大人也没放人的本事。都来找这家掌柜求情,什么时候,掌柜说可以拖回家了,明日天亮了,直接可以提走。若是掌柜的不说话,得绑满三天,回头去府衙领人才行。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那泼皮按住了血肉模糊的脸,口中支吾不清,赶紧挣扎着跑远了。
“都散了吧,诸位,这以后还有人借机生事的,只管告诉弟兄,北门府衙都会为你们做主。”
孙巡丁大喊之后,又对着掌柜一礼,“人就绑这里示众,你不放人,他们不敢走,若是走了,抓住了便不是二十刀鞘了。
如今,我也不敢耽搁这里,我还得往前面巡着,有事,您托人叫我就成。”
他环抱一圈,又特意看了看方后来,“我如此办差,诸位可还满意吗?”
见周围没人说话,再拱拱手走了。
掌柜的不敢拦,看他走远,又过来跟方后来道谢,刚刚也就方后来仗义说话,怎么也是要来谢谢的。
方后来随口客气几句,也离开了。
掌柜看他走远,心里又忐忑了,本想关了店门,一看门口还躺着一地人,又不敢关,只好一会出来,一会回铺子,不断叹气,不知道怎么办。